白教授喝了口水,继续说道:“壁画的做工跟画纸的画工要复杂得多,在大部分情况下,在壁画的做画都是线条粗糙,勾勒人物、鸟兽、花都是画个型,不会精雕细琢。像万人墓葬这个做工,非得提前二十年制作不可。”
霍予沉对这类知识仅停留在他们提供给他的那些资料,他只保持在他们提及这事的时候确保他是能听得懂的,至于专业类的分析,他知道得很有限。
对于白教授的长篇大论,他只得出了一个答案,那是墓葬在墓主死之前的很多年开始做了。
为什么会选择一个穷乡僻壤建造如此大的墓地?
别跟他说是因为爱情。
他这种思想境界他真不太相信有这么耗财、耗力、耗命的爱情。
霍予沉说道:“对于墓主是谁你们能确定了吗?”
“能。”
白教授把另一个件袋拿出来,递给霍予沉。
霍予沉接过,看了一下。
男人一袭黑金长袍,脸带着面具。
女人则是一袭红金衣饰,环佩叮当,美得不可方物。
依旧顶着他媳妇儿的脸。
不过,却没有他媳妇儿这么讨人喜欢。
这个女人无非是臭不要脸的盗用了他媳妇儿的长相而已。
霍董无理取闹起来也是挺不要脸的。
明明人家墓主他媳妇儿早死了千年,他还嫌人家盗用他媳妇儿的长相。
人家没告他媳妇儿长相侵权不错了。
他还欺负人家是个死人,率先嫌弃起来了。
霍予沉伸手戳了戳男人脸的面具,“为什么有一个面具?因为懒得画他的长相吗?”
“确实没有找到他的长相的描述,却看到了当年何非女士从墓葬里戴出的一半面具。”白教授把面具的照片找了出来。
是半截的白玉面具。
与当年霍盈玉在万人墓葬里戴的面具如出一辙。
霍予沉沉吟片刻后,说道:“只有半截?”
“据说何非女士当时只带回来半截面具。”白教授继续说道:“墓主是个小国的王,他是最后一任君王。传说他战死后,被忠诚耿耿的下属送后墓葬安葬。而他的王后早早便死了,便葬在万人墓葬里。那些跟着殉葬的侍女、侍从其实是为王后殉葬,因为他死时,民众死的死,逃的逃,基本没有人可陪葬。”
“都死得差不多了,怎么还能出这么多幺蛾子?”霍予沉咕哝道。
“这跟他最后一场仗相关了,当年他们打仗的原由便是为了太岁。传言太岁出世,战火连绵,死伤无数,却人人争之。太岁每踩过一处,便留下了一片太岁,得知可续命,可起死回生,却也能给人带来大难。他为了复活他的王后,拿自己的命和举国百姓的命去赌,最后成功抢回了太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