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逢自己受过专业训练,能辨别出常人辨别不出来的细节。
但像褚铭熟悉山体走向规律,所有的东西表面看起来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真正去观察它们的时候都是有一定规律的。
那种时间和精力以及相关的知识面只有相对应专业人士才能做到。
褚铭不骄不躁的点点头,说道:“这是我们这个专业的基本职养,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得去实地勘察才清楚,不好在连调查都没做的时候枉然下之下论,对事对己都是不负责任的态度。”
魏逢:“我们明天去看看。”
霍予沉想了想后,说道:“我去跟顾老爷子拿点高科技东西,这样能省时省力一点。”
霍予沉说完看了褚铭一眼,“要不你跟你姐姐提一句?”
褚铭没理他这一句调侃,低头继续翻阅他以前过去调查的资料和内容,状似陷入了沉思。
霍予沉也说了那么一句,便没再继续调侃,转身回房间跟顾老爷子打电话了。
顾老爷子问道:“褚铭到你哪儿了没?”
“到了。您和他聊得还好吧?”
“聊得倒还行,人也好,是我这心里是不好受。我又不能跟你叔叔和顾蕴说,顾道更不能说了,每天心里都堵了一块儿东西,别提多难受了。”
“顾爷爷,您可别这么想。褚铭他有他的想法,他也不是故意跟顾家这样。我之前听顾蕴说褚铭已经开始处理一些顾家的事了,这不是好事儿吗?您怎么还这么担忧?”
“话是这么说,但这法子实在是太慢了,他什么时候才真正的认祖归宗啊。以前刚知道他是顾家的孩子的时候,我心里降了欣慰也没别的想法了,觉得他被褚韵峰教养得很好。这几年年纪大了,一方面希望他早点回来,一方面又担心我们对褚铭太过热情,让顾道心里不舒服。你也知道顾道的身体和命都要靠药维系,算跟顾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也有这么多年的亲情和爱护。手心手背都是肉,当长辈的谁舍得伤其的任何一个啊。”
顾老爷子说完停顿了一会儿,补充道:“这些话本不该对你说,让你跟着烦。只不过也是不吐不快,一直憋在心里,也不好受。”
“您有什么话您都可以跟我说,能替您分分忧是我的荣幸。不过,顾爷爷您的行为会不会显得太过小心翼翼了?褚铭和顾道都不是不谙世事的孩子,他们有承担后果的能力,这事儿依我看,早点说开了什么都好。您一直吊着他们两人,他们两人才不知道该以什么姿态面对您呢。您是想不伤害顾道,所以迟迟不跟褚铭有正面的相认,褚铭心里会怎么想?褚铭会觉得您和顾家人并不需要他。他又有我岳父疼着,又有很好的工作和人生计划,顾家又恰好不在他原先的计划里,您认为他有必要跟您特别亲近吗?”
顾老爷子被说得怔忡了片刻,不知道该怎么说。
霍予沉这话很直接,但也确确实实是这么回事。
这话他自己也想过,但身为局人,有些事看透但做不透。
顾老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怪我,都怪我。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什么都没看透。”
“您千万别这么说,您是谁都不想伤害,是真心疼褚铭和顾道。一旦感情用事,很难理智对待了。要我说,褚铭也有一定的问题,身为晚辈让您这么为难,是他不对。您放心,这两天我跟褚铭在一块儿的时候,我多说他几句,让他自己反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