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长语似乎是在等周寒墨慢慢的消化她刚才的话。
在车内沉默了五分钟之后才继续说道:“如果你心里还不是太舒服,我们可以不用这么快用恋人的身份相处。以后等你完全能接受这个事之后,我们再在一起也不迟。”
周寒墨偏过头,目光微动的看着她,“你不需要这样。”
她虽然没有被家人向安安那样呵护着,可也出生在一个幸福、富贵的家庭里,她也一直被很多人捧在手心里,没受过什么委屈,根本没有必要因为他把自己委屈到这个程度。
“在年轻的时候为感情付出也挺好的,早期的时候总是先喜欢的人先付出,等以后你也喜欢我之后,你再付出也没关系。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习惯了我付出就一直让我付出的人。我也认为我不是那样无条件的纵容你,包容你的人。”
周寒墨听说她的话,嘴角隐隐有些上扬。
封长语看着他笑,也笑了起来,“感情这种事说复杂也挺复杂的,但说简单也很简单,看某个人看顺眼了就怎么看也都很顺眼。要是看某个人不顺眼,无论他有多好,也不会顺眼。眼缘这种东西实在是太一言难尽了。”
“你说的对。我以前以为我挺无所不能的,能够把已经濒临衰败的家族变成现在这个状态,我觉得挺有成就感。喜欢安安让我觉得很安心,每次看着她都会觉得世界上有她真好。我没有办法理清我跟她之间的感情,我就很清楚,我可以为他付出很多,比想象中的还要多。”
封长语听到这些话只是挑了挑眉,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和想法。
在她看来,这也是他正常心路历程,没有什么可指摘的。
如果周寒墨喜欢了霍以安这么多年突然就扭头喜欢上她,跟她郎情蜜意,难舍难分,她才觉得奇怪呢。
他会挣扎,会犹豫,会痛苦,也都是正常反应。
像他这样压抑、阴郁又纯情的男人,要是能把心里的人放下的这么快,那反而不是他。
封长语觉得自己也是挺无语的。
明明在外面也是被很多男人捧在手心里的,却一头热的扎进了周寒墨这个冰塘里。
她要是喜欢另一个人,那她这条路走的要简单的多。
主要跟那个人吃几次饭,基本上就能确定关系了。
可跟周寒墨耗了几个月,他依旧在挣扎。
封长语发现她在对待周寒墨的事情上了一点脾气都没有,也不会因此而生气,反而更会设身处地地为周寒墨着想。
大概周寒墨真的就是她命里定的那个人。
不然就她这样,她又怎么愿意一直粘着他不放。
周寒墨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说道:“长语,最近可能都需要委屈里,假以时日我们要是有缘修成正果,我再补回来。”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安心纠结。有什么不懂白都可以来问我,我可以开导你。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去问霍以安,她也会想方设潜能跟你说清楚的。”
“让我惊讶的是,你没有因为我心里有她而生气。”
“我因为这个事生气也挺莫名其妙的吧。在你认识我之前,你喜欢任何一个人都很正常。更何况,那个时候我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我要是真傻白甜的跟你因为这点破事生气,那我的脑袋应该换掉了。再无理取闹也有个度,你说是吧?”
“认识你之前,我以为你是个娇蛮的大小姐。”
封长语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认识我之后呢?”
“你跟我以前想象的很不一样,让我一度怀疑我看人的眼光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没到这个程度。我对不熟悉的人也确实挺蛮横不讲理的,因为也没有必要向他们展现我的优点。他们无论喜欢我讨厌我,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关系。要是我不想接触的人,这辈子他们也跟我不会有什么密切的关系。而你不一样,你是我喜欢的人。就算要创造很多机会和条件,我也要在你面前晃悠个够。我哥常常说我,要我是个男的,肯定是个小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