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宛看着他时,笑道:“难得啊,禇医生居然在这个时候在家。”
“大哥,你的语气可以更酸一点。我都快忙疯了,好不容易能喘上一口气,你还刺激我。”
“年轻的时候多熬点夜,多顶几次黑眼圈很正常。”
禇行睿很想回他一个笑,“你们这群人今天一个劲儿的对我展开嘲讽模式,是商量好的吗?”
霍宛乐了,“刚才对你展开嘲讽模式的人是谁?”
“我老爹。”
“哦,那我可以收起这个模式了。怼人这种事全家上下加起来都干不过二叔,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呵呵。”禇行睿凉凉地挤出一抹笑容,决定去找鹤鹤玩一会儿。
他觉得他已经被家里那群有智商的人孤立了,只有小鹤鹤能安慰他受伤的心灵了。
然而,他转悠了家里一圈,发现能安慰他受伤小心灵的小鹤鹤正抱着他老爹的大腿,还有什么比这更扎心的事情吗?
禇行睿突然就觉得天地之大,没有一个地方是属于他的。
禇行睿一脸扎心的转去花园散步,找一个角落里待着。
他的对面是三棵相临的树。
那三棵树的高度相差不大。
其中有两棵树是他和安安出生那天种下来的。
旁边稍高的那棵是飞飞哥哥出生的那天种的。
三棵树在花园里显得特别鹤立鸡群。
在风的吹拂上缓缓摇晃着,枝丫异常的放松,让人看着十分舒服。
禇行睿看着三棵树的移动,轻轻笑了起来。
这里果然还是最让他放松,只要有什么困惑或情绪低落的时候过来这里看看都觉得安心。
他正要站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妈咪过来了。
禇非悦笑道:“就知道你在这里。”
“妈咪,老爹跟您说什么了?”
“你老爹跟鹤鹤玩得不亦乐乎,才没空过来跟我说话。”禇非悦揽住他的肩膀,说道:“刚才你回来的时候脸色有点难看,见你往这个方向走,就猜到你会来这里坐一会儿。”
“您真了解我。”
“我平时常常忽略你和安安,也能记住一些小小的事。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有一件。”
“嗯?”
“我前段时间遇到一位病人,现在她的病治得差不多了。”禇行睿像是很随意地说道。
“不是那些整容的女孩儿,对吗?”
“不是。是因为某种原因,脸毁了。”
禇非悦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说道:“你认为她的脸变成这样跟我们有一定的关系,对吗?”
禇行睿没料到他妈咪会这么快把事情想到这一层,说道:“您的心思很细腻。”
“因为妈咪了解你。你不是那种伤春悲秋的性格,你有你凉薄的处事,有你漠然对待一切的心思。如果那人不是无辜的被我们牵扯进来,她哪怕是命没了,你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对。她被人设计,被人当成了一棵对付研究所的棋子。我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想好怎么补偿人家了吗?”禇非悦说完之后,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如果对方的年纪跟你相仿,你可以试着追追人家。”
禇行睿:“……”
他就想问问,他的老爹和妈咪为什么都如此不走寻常路?
为什么都不能按照正常的模式走?
为什么就不能帮他安排一下对象,或者强迫他娶个同龄女孩儿?
这不是更简单直接吗?
他们这么聪明,怎么就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还要费口舌让他追个他们根本没见过面的女孩儿。
禇行睿都快对这个不可爱的世界绝望了。
他问道:“你们没见过那女孩儿,怎么知道她适合我们家?”
“能让你心生愧疚的,我们觉得她可以考虑一下。”
“我就是偶然闪过这个想法。”
“那也是她的特别之处,是其他人无法替代的。”
“妈咪,你这么说好像也对。”禇行睿笑道。
“别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你按照你的心来做事。要是觉得对不起她,就多跟她相处一会儿。也许会发现她身上有其他的闪光点呢。”
“目前除了她那张曾经差点毁容的脸之外,还没有什么更有吸引力的地方。”
禇非悦闻言好笑道:“这是职业病犯了吗?”
“确实是职业病犯了。她当时的脸特别有研究价值,不过在医院里的设备不够齐全,还是跨部门的,我想研究也研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