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真:“……”知道了,她怕他添堵啊。不过她要是不说,他估计得生好几天的气,哎,这人年纪越大,脾气也是越拧啊。
两人走在街道上,一边看着道旁的摊铺买卖,萧真一边将同心锁世界里的事一一说来,不过那女神像和水滴的事她并没有说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免得说了他又担忧。
当说完时,韩子然的脸是黑黑的。
萧真没理他,是他自己要听的,再说她和姒墨早已没了男女之情,姒墨对她也只不过是一种执念罢了,如今执念消失,一切就结束了。
“你看,是秋儿。”萧真停下了脚步,望着对面的铺子说。
韩子然望去时,看到儿子和儿媳妇正在店内忙着招呼客人。
“韩家已成为京城五大家族之一,并不用他们这般操劳。”
韩子然淡淡一笑:“凡是亲历亲为,这根基才能越来越稳,世代相传,其实传的并非财富,而是家风。秋儿这般,孩子们看在眼底,也会这般去教暖风机他们的孩子。”
萧真点点头。
“遥儿的事,吴印跟我说了。”韩子然拉着萧真继续走着:“经过这一事,她应该知道怎么走才不会拐了脚。”
“对孩子们,我这心里总有些的歉意,咱们对他们的关怀和照顾,真的太少了。”如果说让她有什么事后悔的话,那就是对孩子们的教导吧,萧真苦笑了下。
这一点,也是韩子然心中的遗憾,可惜那时,时局不允许他们做那样的普通人。
俩人沉默的走了一段路之后,韩子然道:“我想明天一大早就回吴越,悄悄地。至于来绣坊的孩子则再多待几日,到时让吴印派人将她们送回来。”
“这样的话,大哥大嫂又得怨咱们了。”
韩子然叹了口气:“大嫂很想咱们回来,可我又哪以放下学堂,她待我如母子一般,我敬爱大嫂,不想看她伤心。”
萧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到了韩府,萧真开始收拾东西,也就一两件衣裳,大嫂给她准备的那些衣裳她都一一放回柜子里了,衣裳的花式过于华丽,日常穿不了,带回吴越也是没用的。
韩子然则是在看着一些字画,这些字画都是吴印和赵介收集来给韩子然的,每年他们都会买些名画给韩子然送去,今年的还没送,正好他们来了可以带回去。
“姐,姐夫,你们这一走,我寻思着不出三年,我们也要来了。”这个问题,吴印和赵介早已经想过:“秋儿早已能独档一面,接替咱们的人也训练了好几批出来,没有问题。”
“你们要是来了,大哥和大嫂就真的孤单了。”萧真整了个小包袱出来放在床头,看着吴印说:“你们和我们不一样,根基在京城。”
“姐。”
萧真拍拍他的肩膀,他知道她要说什么。
“这画挺特别啊。”正看着画的韩子然突然说道:“吴印,这画你从哪里买来的?”
萧真走了过去看那画,画的是一片战场,战场死伤无数,这本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战场的中间站着一名身穿白衣的少女,少女是背对着,因此看不清她的长相,这画怪的地方在于剩下的那些士兵都朝着少女在祈求着什么。
吴印看了画一眼:“这画是我从一名商家手中买来字画时他送的,我当时看着也觉得挺特别就收了,随便一放,哪想到你随便一抓就抓到了这个。”
“你也觉得特别?”韩子然见萧真看得专注,将画递给了她。
萧真看了眼后还给了韩子然:“说特别还不如说怪异吧。”
“这画要带回去吗?”吴印问。
“画得挺传神,不过我最喜欢的是字画,这副就不带了。”
“好。”
晚饭时,孩子们都回来吃了,就连韩禹和悠儿也带着孩子过来用饭。一家子欢声笑语的别提有多热闹。
吃完饭,韩子然就和韩禹,韩华他们去前厅聊天,女的就留在里屋里说话,孩子们被下人看着玩。
结束时,已经是月上柳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