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蹙眉:“那晚要不是魏深,我都不敢想阿秀会出怎么样的事,可恶的是,竟然有人这样毁阿秀的清白。”
“魏深那晚救了阿秀,这事只有两家的人知道。”
心魔道。
司徒南想了想:“只有楼家父母,妹夫常肖,还有念儿,我与我父亲知晓此事。
姑婆当晚是亲眼看到的,两人并没做出逾矩的事。”
“你在想什么?”
余光见妻子一直望着院中的蔬菜出神,心魔问。
萧真在想那晚姒天说的关于仙人夺舍凡人的事,会是那楼常肖吗?
还是楼家的父母?
楼家的下人?
这范围也太广了:“没什么。
我们都不会说出去,那说出去的人只可能是楼家。”
“不可能。”
司徒南想也未想就否认了:“楼家的人在乎名声,不可能主动去说出这种事来,会不会魏深救下阿秀时被旁人看到了?”
“比起这些,你们不觉得阿秀那晚去寺庙祈福的理由很牵强?
她不是不知道近来难民的暴乱,明知危险还选在这个时候出城,更奇怪的是,楼家为何会同意?”
这种事不像是阿秀会做的,萧真道。
司徒南的脸色暗了暗:“是阿秀偷偷从后门出去的,楼家的人不知道。”
萧真与心魔互望了眼,大腹便便的妇人偷偷从后门出去还没人知道,司徒南信了?
这种事的流言越传越广,是无法控制的,不过京城的事情太多,很快就将这个流言给压了下去,目前老百姓只关注一件事,那就是皇帝要对城外的难民进行屠杀。
暴动之后,难民被抓的抓,杀的杀,还有不少逃散在山林各处占山为王,朝廷是恨透了这些难民,调动了军队。
朝廷这边下令屠杀难民,另一边,楼家以策划难民暴乱事件的带头人是魏深的折子也递到了皇帝面前,因此,这晚上,魏府被围。
司徒南听到之后,拎起剑就要去救人,被司徒崔拦下,硬拉着他来到了萧真和心魔的屋子里,希望他们两人能说服司徒南名哲保身。
“你的意思是说,魏琛带着难民叛乱的证据是魏夫人给楼家的?”
喜丫忍不住惊呼:“难道魏深真的是那个带头人?”
“当然不是,魏深不是那样的人。”
司徒南气愤的道:“是魏夫人的娘家,任家为了自保,而牺牲了魏家。”
“楼家因为那些流言定是要除去魏深的,”萧真淡淡说了句:“阿秀呢?
楼家会让她好过吗?”
“阿秀怀了楼家的孩子,难道他们还敢欺负阿秀吗?”
司徒南不信楼家会做那样的事,脑海里还浮现着楼家知道阿秀怀孕后那兴奋的样子。
一旁站着的喜丫悄然摸出怀中的玉簪子看了眼,见玉簪子的颜色还行,预示着阿秀姑娘没事,松了口气。
“楼家仗着皇帝宠爱,无恶不做,咱们司徒家现在还不是他们的对手,阿南啊,”司徒崔望着儿子,语重心长的道:“你可别只顾着兄弟情谊而将司徒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啊。”
晚上,熟睡中的萧真再次惊醒,耳朵里不时的传进惨叫声,她闭眸,挥手设了结界,将那些惨叫声隔绝在外。
她睁眼的同时,心魔也醒了,望着纱帐顶半响才道:“魏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已尽数死在了楼家的刀下。”
萧真叹了口气:“我知道。
我若只是一个凡人,必然会去帮着他们对付楼家。”
心魔转过身看着她:“若有一天,你真的成为了一个凡人,我也一定找到你,和你生生世世在一起。”
萧真愣了下,真是的,突如其来的情话,让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心中难受的情绪倒是缓解了不少。
“夫人,老爷,不好了。”
喜丫在屋外焦急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