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声音阵阵传到两人的耳中,“连长”倒还罢了,这种明里暗里的风言风语她听得多了,平时还没觉得怎么着,被张汉卿这么一上身,她立刻觉得身价上涨百倍。只是欢愉的时间老是被这些不和谐音打破,还让自己有种人尽可夫的耻辱感,这让她动作显得有了些生硬。
张汉卿正在入港,身下微妙的变化当然有感觉到。不管是对于“好心情”被打乱的愤怒,还是对女人无偿的投入的回报,自己都有必要表示一下了。当然,那些不堪的言辞也渐渐地干扰了他。只是如果愤怒用另一种方式渲泄,对火热的两人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他一边大动,得空俯在女人耳边轻声说:“等哥舒服了,马上要让他好看。”
女人心安了,也更加投入了,这让张汉卿很满意。也就在这最后一轮拉踞战中,少帅全军覆没了,然而他很高兴。看着女人心满意足地打扫着战场,张汉卿此时也没有心思再喝“残花酒”了,只看着“连长”一件件把衣服往身上加。看着那曼妙的身材,真想不到方才自己还坐在云端,仿佛与仙女幽会。
不过有些事,事前事后的感觉会有很大出入。看着白花花的肉被裹进衣服里,心情沉淀下来的张汉卿忽然有些自责:“我这是做什么?饥不择食吗?我一个风流少帅现在要沦落到需要在为主流社会不耻的女人身上寻找满足感!传扬出去,不是我嫖了这女人,而是这女人睡了我!史书会怎么写?别人会怎么看?”
历史上的少帅是风流不假,可自己做的是下流的事!这和后世百十块钱在小巷找野鸡有什么区别?老子要做也是包养的事啊!再说了,听说这女人外号“连长”,那一定是交往的人很多,万一得了病怎么办?花柳病还能治,就是传出去名声不好听,若是老“爱”那不就毁一辈子了?无论如何,将来无论如何都不敢再涉足此种地方了。凭哥的身份地位气质,再加上哥英俊潇洒的面容,美女还不得顺着下水道往家里爬么?
臆想片刻,便不想再待下去,再看那白花花的肉,像极了后世超市里生鲜猪肉区里叫卖的五花肉,突然感到一阵恶心。他浑然忘了,刚才是谁在这块肉上疯狂施为的。
当然他也不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人,人家有所付出,自己怎么着也得有所表示不是?
正当戴宪植大放厥词之时,大门忽然洞开,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少帅张汉卿气定神闲地缓缓踱出来。不是他不想走快,实在是方才收尾工作过于仓促,条件也过于简陋,总觉得下身有种浑身粘乎乎的难受劲,让他很不爽。而且,在他工作的时候,面前这个人,严重干扰了他,让他想起来更不爽。
老实说,在张汉卿露头的一刹那,戴宪植是震惊的。他想来想去,却始终想不到趟混水的竟然是他!如果早知道,有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
自家事自家知,自己的地位和他可是有天壤之别。
随着张作霖四房五房的收编女人,特别是年轻漂亮有文化的五姨太寿夫人入班,姐姐戴宪玉渐渐失了宠。她既无出,又不像四房卢夫人那样把张家整治得井井有条,因此在府中地位直线下降。
等到张汉卿娶了于凤至,有能力且有家庭雄厚实力背景的少夫人于凤至也渐露头角。在帅府院内,于凤至当属小字辈,可她的彬彬有礼,博学多才,好善乐施和善解人意,却渐渐为自己矗立起一座受人仰慕的碑。
于凤至在府内做事有板有眼,事有见地,人们有事多愿意与她商量。就连张学曾、张怀曈想要给许夫人办寿酒都请她给出主意。在张作霖的几位夫人中,于凤至对卢夫人格外敬重,因为她十分钦佩其能视冠英、学良、学铭如己出的美德,所以一直寻机加以回报。在帅府,她和卢夫人形同母女,不但对自己的亲属毕恭毕敬,尽心竭力,对下人亦不摆少奶奶架子。因为这种平易近人,帅府的下人都愿意接近她。
于凤至入帅府以来,以自己独有的庄重、内敛、仁义,赢得了大家的信任和赞誉,也更加使张氏父子对这位女子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