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很快就进来了,一听到苏眠说羊水破了,立马转身去看胎心监测仪。
胎儿心跳正常,她这才放心的嘱咐了苏眠几句,抬脚就出了病房。
苏眠一动不动的就这样躺着,感觉到身下的羊水越流越多,她有些担心的看着钟南衾,“我感觉下面一直在流,真的没什么事吗?”&1t;i>&1t;/i>
“别怕,主任医生很快就来了。”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推开,主任一身白大褂大步走了进来。
她一边往手上套一次性手套一边问苏眠,“羊水破了?”
“嗯,还一直在流。”
“正常,我来看看。”
说着,她已经快的戴好了手套,随后掀开苏眠身上的被子,朝她身下看了一眼......
钟南衾也随着看了过去,下面淡蓝色的床单已经被尽数浸湿,还不断有水流出来。
羊水流得太快不是好事。
主任收回视线,转身吩咐一旁的护士,“通知产房,马上手术。”
“是。”&1t;i>&1t;/i>
......
从病房出来到产房,是钟南衾亲自推着苏眠过去的。
苏眠躺在平车上,钟南衾一路推着她一路不停的和她说话,“我陪你一起进去。”
此刻的苏眠已经开始了宫缩,而且越来越剧烈。
但她一听到钟南衾这句话,还是强忍着疼痛一脸坚决的拒绝他,“不要,你不能进去,你要是进去我就不生了。”
苏眠接受不了自己最惨烈的一面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呈现在钟南衾面前。
那种丑样子,她即便是没见过,但凭想象也能想象得出来。
她不要那样!
有关钟南衾进不进产房陪她的问题,两人讨论过无数次。&1t;i>&1t;/i>
钟南衾每次提出陪她进去,都被苏眠毫不犹豫拒绝。
这一次,更是拒绝的彻底。
见她疼得满头是汗的模样,钟南衾立马心疼的点头,“好,我不进去。”
见他保证了,苏眠这才闭上眼睛忍不住哼哼起来。
“你别害怕,我就在外面。”
苏眠疼得没精力理他。
钟南衾接着说,“等生完俩坏蛋,你就能睡个好觉了。”
气得苏眠睁开了眼睛,“不准说他们坏蛋。”
“好好好,他们不坏,我坏。”
“哼哼。”
一旁紧跟着的医护人员听得差点没惊掉下巴。&1t;i>&1t;/i>
眼前这个喋喋不休哄着老婆的男人还是平时那个高冷疏离的钟大老板么?
钟南衾推着苏眠走到产房门口就被拦住了,妇科主任已经换好了一身手术服,她跟一脸不放心的大老板保证,“夫人和肚子里的孩子现在一切良好,手术肯定会成功,您不要担心。”
“需要多久?”
“看情况。”
说完,主任转身就进了产房。
产房的两扇玻璃门缓缓合上,钟南衾就站在离玻璃门最近的位置,隔着玻璃看着里面的一切,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的紧握在了一起。
过了许久,他突然闭上眼睛,在心里虔诚的默念,“愿佛祖保佑我的妻我的孩子一切平安顺利!”
......
接到消息的钟家人都来了,白容光和安素雅也到了。
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等在产房外面。
此时正是腊月底,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过年了。
钟一白的学校也放了寒假,他此刻就陪着钟南衾站在产房门外,一双葡萄般的大眼睛透过玻璃门看着里面,一动不动。
其实里面没什么好看的,黑乎乎的一片,看不清什么东西。
但这一大一小就跟入了定似的,动也不动一下。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距离苏眠进产房已经有四十分钟了,但里面却没传出来任何消息。
安素雅有些左立不安,一旁的老太*慰她,“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不用着急。”
话虽这样说,但老太太一直转着手里的佛珠,心里为苏眠和孩子们默念了无数遍的平安咒。
一个小时之后,产房的门终于开了,两个助产士一前一后走出来,每个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孩子用小包被包着,看不清楚模样。
钟南衾离门最近,不等助产士对他说恭喜,他便急忙出了声,“她怎么样?”
她?
助产士立马反应过来,笑着对他说,“夫人一切安好,剖宫手术非常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