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放了暑假,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少了,但每次她来找徐景铮,他都会抽点时间陪她,
哪怕不能去别的地方,哪怕只能在家附近找个地方坐坐,他也都是在她身边,他的耐心和温柔都给了她。
可今天......
一想到之前生的种种,钟声晚心里就止不住的难受。
她不就是没听他的话进了病房吗?&1t;i>&1t;/i>
而且她脚步那么轻,外婆也没休息,不过是在输液,她怎么就打扰到她了呢?
想起他不由分说的一把将她拽出了病房,钟声晚忍不住伤心的想,和他的家人比,她又算哪根葱?
更让她难过的是,他竟然说她在闹?
钟声晚觉得自己很委屈,她什么都没做没说,怎么就闹了?
越想,心里就越难过。
这一刻很想找个人来陪她。
于是拿起手机,给纪秋水打电话。
纪秋水家就住在这附近,很快就过来了。
一坐下来,她就现了不对劲,钟声晚眼睛红肿,情绪十分低落。
“你......“她有些惊讶,“你哭了?”&1t;i>&1t;/i>
钟声晚不想让她看到她红肿的眼睛,索性将脸整个埋进她的臂弯内,就这样趴在桌子上,闷声不吭。
纪秋水急了,“谁欺负你了?”
但转念一想,谁还敢欺负她,除了......
她急忙出声,“是不是徐景铮?”
钟声晚没吭声,但她的沉默看在纪秋水眼里,就是默认。
她一把握住钟声晚的胳膊,拉着她站了起来,气势冲冲的说,“走,我替你找他事去。”
“秋水,”钟声晚将她拽了回来,“你先坐下。”
“可你......”
“我没事。”
纪秋水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松开拽着她胳膊的手,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来。&1t;i>&1t;/i>
人虽然是坐下来了,但情绪还很激动。
她看着钟声晚,语有些急,“徐景铮那人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才在一起多久,他都惹哭你多少次了。”
钟声晚安静的坐在她对面的位置,长睫轻垂,似乎连开口辩驳的力气都没了。
纪秋水继续气愤的说,“你追他的时候,他拿乔,追了许久才答应下来;好不容易他同意了,你俩走到了一起,他又三天两头的给你脸色看,动不动就甩脸子,他以为他是谁呀,天皇老子吗?”
“秋水,”钟声晚听不下去了,“别说了。”
“我要说,”有些话在纪秋水心里憋了好久,这次索性一股脑说出来,“他长得是好看不错,学习也好,但你是钟声晚,你是北城大名鼎鼎钟氏集团总裁钟先生的千金,凭什么为了他委屈你自己?”&1t;i>&1t;/i>
钟声晚叹息着出声,“可是秋水,我喜欢他啊。”
“他就是仗着你喜欢他,所以才这么放肆的伤害你。”
钟声晚将头又低了下去。
“晚晚,如果喜欢就是伤害,如果是我,我宁愿不要。”
......
次日一早,全家人出去了大西北。
钟一白所在的军区位于西北的一个镇上,镇子偏远。
钟南诏听说他们要来,亲自开车去了机场。
钟声晚是家里唯一的女孩,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钟南诏自然也不例外。
看到钟声晚出来,他抬脚大步迎上去。
一路上情绪低落的钟声晚,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心情这才好了起来。&1t;i>&1t;/i>
展开双手朝他迎了上去,在钟南诏靠近的那一刻,她直接朝他扑了过去。
钟南诏双手一接,将她稳稳的接住,然后抱着原地转了几圈。
苏眠走过来,先跟钟南诏打过招呼,然后一脸娇嗔的对依旧挂在钟南诏身上的钟声晚说,“还不下来,都这么大了,丢不丢人。”
钟声晚双手更紧的抱住了钟南诏的脖子,不乐意的嘟嘴,“才不丢人,我最喜欢大伯。”
钟南诏勾起唇角,那张常年被西北风沙侵蚀的脸,只是比几年前多了几条细纹。
他依旧还是那么英俊,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迷人沧桑感。
钟南衾走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将挂在钟南诏身上的钟声晚拎了下来。
钟生晚不乐意,丢给他一个白眼,然后去找钟一粟。
钟一粟抬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以示安慰。
一家人出了机场,上了吉普车,钟南诏亲自开车,朝着镇子开去。
一路上,钟声晚看着窗外完全不同于北城的风光,绞尽脑汁想出一诗来......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这里没有高山湖海,只有一望无际的平原。
正值夏季,雨水充足,抬眼看去,到处都是绿油油的,中间夹杂着一片片的不知名的野花,看起来也别有一番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