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卫北言的挑战,沈锦乔欣然接受:“好啊,若是你赢了,这些都是你的奖品。”
卫北言不禁莞尔,她刚刚说擅长偷懒,看来也不是一句虚言,这就想撂挑子了?
可笑外面那些人一个劲儿的针对太子妃,觉得她一个女子不该涉足这些,却不知她也不是很稀罕处理这些事情。
卫北言指着沈锦乔桌上的两堆账册:“娘娘左边,下官右边,半个时辰为限,谁做得多且无错就是谁胜,如何?”
沈锦乔点头:“可!”
沈锦乔叫来明诛和雁云,摆开两张桌案,让雁云看着时间,两人这就提笔开始。
沈锦乔自己一个人做的时候挺认真的,跟人比试反而不专心了,偶尔抬头去看卫北言一眼,做得可认真了,低头看看自己的,还是得努力一下,太子既然让她做了,这事儿估计也不可能丢给别人,她要真交出去,也就辜负太子的信任了,输了也不能偷懒,所以还是赢吧,不然心里更憋屈。
渐渐进入状态,半个时辰其实过得很快的,雁云喊停了沈锦乔还没反应过来,迟了一会儿才放下手。
为了公正,由雁云来钦点,两人都看了七本账册,不过卫北言的第七本只看了开头,而沈锦乔已经写了大半,所以算是沈锦乔赢了。
但沈锦乔可没觉得自己赢了多少:“卫大人可以啊,我这天天看账本练出来的本事你竟然能与我不相上下,佩服。”
卫北言拱手:“娘娘谬赞,下官在户部也好几年了,也是下了番苦功夫,本以为已经傲于他人,没想到跟娘娘一比却也不过如此,下官输得心服口服。”
卫北言输了,也没有执着于此,仿佛就是很寻常的想要跟沈锦乔比试一下,把自己刚刚捧进来的账册交代一番便走了。
沈锦乔盯着自己面前的账册:“......”
认命的低头写东西,写着写着,顺手把刚刚卫北言对过的账册拿过来,翻开之后看到他的字迹,卫北言的字倒是跟他的样貌一样很端正,不过用笔却稍微浓,端正得有些压抑。
都说字如其人,人可以写很多种字体,也可以模仿他人,但字体可以换,字迹可以模仿,但若一个人写字具备了神韵,不管字像谁,其中的韵却不会变。
不过想一想卫北言的遭遇,这压抑的气息倒也说得过去,遇上个亲爹卫晟,卫家又变成现在那样子,卫北言若非反咬一口,怕是早就随着卫家消失,可就算他把自己摘除了,很多人看着他还是觉得他是个为了活命可以连自己亲爹都可以谋害的冷血之徒,而今朝堂上针对他的声音也不少,他就算再淡定,也不该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才是,就他这情况,也就太子有这个魄力和胆识重用他。
另一边,卫北言去见太子,刚好一批人出去,太子这里没人,只留他一人坐在桌案后,花公公神出鬼没的钻出来,手里端着一碗药,用盖子盖着,愣是一点儿药味儿都没泄出来,等打开给太子喝的时候,那味道......绝了。
卫北言走过去:“殿下怎么又喝上药了,可是这些日子太操劳?”
太子喝着药,那味道让他没法说法,喝了好几口水缓和,这才道:“一些补药,防着些总是好的,眼下可不能发病。”
卫北言颔首:“倒也是,就是这味道......着实让人佩服。”
这世上但凡喝过花公公的药一次的人,那是绝对不想再喝第二遍,可太子却喝了这么多年,能不让人佩服?
嗯,沈锦乔算是一个例外,她是唯一一个让花公公改了方子还在里面加糖的,虽然那味道还是不咋地,但总归是比太子好很多了。
太子又喝了被水漱口:“孤没想到还真有人去找她比试,如何?”
卫北言低头:惭愧,微臣输了,输得服气,太子妃好本事,殿下好眼光,得此贤内助。”
太子笑了笑:“若她没点儿能力,孤能让她来?你输了也不丢人。”
卫北言默了默:“太子殿下身边并不缺能人,何必让娘娘来受这罪,刚刚她还说,若是微臣赢了,把那堆东西给微臣。”
“她啊,就是懒。”说到沈锦乔,太子脸上的神情都柔和了:“孤可不惯着她,我在这里日日辛苦被这帮大臣折磨,有她在这儿,孤也算能找到点儿安慰,不然每次回东宫看她懒得睡觉都没睡醒的样子,着实让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