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走到罗信身边,伸手放在罗信的肩膀上,对着他说:“信儿哥,伯父我是个粗人,从小没读过几天私塾,但伯父知道,你刚刚做的这件事,可是造福全天下的读书人啊!”
“是么?”罗信抓了抓头,“哎呀,先不管那么多,只要叫两个会雕刻碑文的石匠来就行了。”
“好,印刷的事情,等解决这件事了再说。”
程处亮的办事效率很高,程咬金家的管事刚刚叫来两个石匠,才开始雕刻字呢,那个叫张休的药铺伙计就被程处亮带来了。在罗信的威逼利诱之下,张休很快就招供了。过去半年多时间里,他的确按照陈三的吩咐,在罗母的药里多放了一味药。这味药单吃没什么问题,但是和罗母的药混合起来,就会产生毒素、造成心梗,一
旦动怒或者情绪激动,就会暴毙而亡。
程处亮担心罗信会当场暴起弄死张休,但罗信没有这么做,他却是出奇得冷静。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眸之中泛起了森然寒光。
当天下午,罗信就临时印刷出了八百多份“婚书”来,这些婚书以各种各样的形式出现在长安的大街小巷。
罗信让一些扒手将婚书塞入一些读书人的衣兜里,折成纸飞机飞入私塾、一些人的家里。又或者直接贴在墙壁上,供路过的人观赏。
更加夸张的是,当罗府门卫第二天打开大门,清扫门前落叶的时候,突然现自家墙壁上写满了字!
门卫虽然不认得字,但是在远处的墙壁上竟然还有人画上了各种男女肉搏的画!
一时间,罗府四周围满了人。
“哎,这墙上都写了啥啊?”一个买菜的中年妇女问边上的一个青年。
“我也不识字啊,不过从墙上这画来看,应该是在说着罗府里面有女人偷汉子吧。”中年妇女一听“偷汉子”三个字,立马两眼放光:“哦,偷汉子啊,那我知道!”中年妇女津津有味地说,“昨晚我家幺儿说了,这罗府里面住的人啊,没一个是真的。现在罗府的当家人不是罗恒么,他是个杂
种!是他娘林梅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生的!”
边上立即有人插话:“当真?”
“真!比珍珠还真呢!如果这事不是真的,我咋会知道罗恒他娘叫林梅?”
同样是一个中年妇女听了,不由得开始咋舌:“哎哟哟,我滴亲娘哎,啧啧啧……在我们老家那边,这林梅可是要进猪笼啊。”
这时候,边上又有一个大婶悄悄地走了过来,对着众人说:“哎哎,我这里还有一个大秘密呢。”
一个长得比较猥琐的青年朝着大婶的前胸瞅了瞅:“婶子,你的咪—咪不大啊。”“老娘一口浓唾沫咽死你!”大婶还真对那猥琐青年吐了一口浓痰,她对着边上的人说,“我告诉你们,刚刚我听一个妹子说呀,这林梅不仅偷汉子。她还杀人呢!她在十前就将罗府的正牌夫人和大公子赶了
出去,之后又让人在罗府正牌夫人的药里下毒,前些日子,那大夫人就喷血死啦,那一口毒血,都喷满了半个墙壁呢!”
“噢哟,好可怜哦。”之前那个中年妇女满脸同情,她问,“那个大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