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罗信越来越靠近,她甚至已经能够嗅闻到罗信身上那强烈的男性气息,慢慢地,她闭上了双眼。
只是,乱红所期待的触感并没有出现,而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就看见罗信那厚实的唇正从迪娅的娇艳如花的脸颊上移开。
罗信还捣蛋似地对着乱红眨了眨眼睛,之后就“浪里个浪”地一边蹭着,一边跳着出了院子。
看着罗信那贱不兮兮的姿态,乱红俏丽的脸蛋上是红一片、青一片,就连牙齿都咬得咯咯响。
李妘娘和身边的武顺诸女对视一眼,都是抿嘴偷笑。
有道是家和万事兴,只要自己家里和睦一片,外边的困难自然压不倒罗信。
一大清早,罗信就牵着马匹去走亲访友。
先要拜访的自然是老舅,萧瑀了。
罗信见到萧瑀的时候,他恰好就在丈母娘萧皇后的别院里。
当萧瑀看到罗信笑嘻嘻地提着一竹篮子礼品上门的时候,脸上不自禁流露出一丝笑意:“你这孩子还算有心呐,一大早就来看舅舅和你母亲来了。”
罗信笑着说:“我自家爹娘那边也已经没亲人了,您老这边肯定要多亲近啦。”
萧皇后笑问罗信:“信儿,妘儿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妘娘昨天晚上跟孩儿一道守夜,睡得比较晚。孩儿早上为她做了一些吃食,现在正吃着呢,头也有些凌乱,女人嘛,肯定是要打扮得端正才能来见您和舅舅的。”
萧瑀听到这话,不由得愣了一下,当即问罗信:“信儿,你还是做饭?”
罗信眼眉一挑,笑着说:“那是当然咯,您想吃啥,我可以请您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
罗信一连串地将菜名都给报了出来,虽然语不及那些真正说相声的,但萧瑀和萧皇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说话技巧,两人听着听着,不由得乐了。萧瑀对着身边的萧皇后说:“姐姐,这小子搞了一个梦红楼,以往那是一个烟花之地,而现在却成了供男女都能娱乐的地方。白天说书,说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新奇有趣的故事,还有各地见闻,就连咱们
江南的故事也有呢。要不,改天,我带你去听听?”
萧皇后则是摆了摆手:“我老咯,走不动了,那些年轻人的摆弄的新奇事就不掺和了。不过说起来,咱们家的年轻人,怎么就没有跟信儿要好的呢。等咱们这些老人离了世,这两家的关系岂不是断了?”“说着这件事,我就来气。”萧瑀横了罗信一眼,对着身边的萧皇后说,“两月前,我从陛下哪里得知要建立一支新军,这新军的头领就是信儿。但陛下要信儿自己筹备,连人都要自己挑选。为此,我特意从
洛阳、襄阳等地调来四百名精壮奴隶,本想让守规那孩子借此献给罗信,好让两个孩子拉近关系,谁知道信儿这孩子竟然自己跑到山里去拉扯那些土匪去了。”罗信看向萧瑀,先是行了一礼,之后说:“舅舅,妘娘是您亲外甥女,我是外甥女婿。咱们可是一家人啊,您整那一套可不厚道。我这人吧,其实没那么多心眼,谁对我好,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但这前提,得是真心实意,而不是整那些老不拉几的套路。亲戚就是亲戚,有事您说话,用那种雪中送炭的方法,不显得有些那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