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节,在圣上面前,你敢辱骂老夫?”孔颖达气得对程咬金吹胡子瞪眼。
而程咬金脸皮却厚得很,仍旧是嬉皮笑脸地说:“我只是在说一件事实啊,咱们大唐可从来没有律例规定官员不能经营酒楼和妓馆。”
孔颖达愣了一下,不由得转头看向刑部尚书。刑部尚书则是微微点头,显然是认同程咬金的话。
“不、不是说大唐官员不能……”“所以我说你脑子生了锈,平时要多看看书,教教自家的儿孙。咱们这些官员之所以不摆弄营生,是因为商贾低贱,大家都看不起而已。还有,你们这些儒学大家,不是天天嚷嚷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么
?”
“胡说!老朽何曾说过这样的话?”
孔颖达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这句话说出来绝对是开了地图炮,朝堂上一半的官员都给炸了。
程咬金抓了抓头:“哦,不是你说的啊,看来我脑子也是有些生锈了。”
到最后,程咬金还不忘损自己一句,笑嘻嘻地地不说话了。
李世民担心这孔颖达会跟程咬金掐起来,就孔颖达那干瘪的身板,程咬金打个喷嚏都能将他的身子骨给震碎了。
当即说:“朕虽然也曾明言不支持五品以上官员另外置办营生,不过罗信开不太贵酒楼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小旅帅,那不太贵酒楼和梦红楼如今是罗信的妾室在打理。”
李世民这话里所蕴含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这大殿里所有的官员,无论是出自名门望族,还是寒门子弟,他们家里都或多或少插足一些行业,如果真要调查起来,每一个人都要进牢狱。尽管如此,孔颖达显然还是不服气,他又对李世民说:“陛下,老臣听闻罗信近段时间在大肆建造新宅,他不过才正六品的昭武将军,那新宅的规模都与公主府不相上下,更别说内部华丽的装饰。老臣恳请
陛下彻查!”
然而,李世民却是灭有理会孔颖达这话,而是突然站起身,一甩袖子:“朕倦了,今天朝会到此为止,退朝。”
说完,李世民转身就走,使得孔颖达一愣一愣的,还不清楚想来以明君自居的李世民为什么突然甩出了昏君的架势。
对于李世民刚才的举措,满朝文武都在暗自猜测,很多脑子比较活络的人也从孔颖达的“堪比公主府”信息里猜到了一些端倪,三三两两结伴而走,彼此交头接耳。
程咬金和尉迟敬德二人并肩而行,他笑嘻嘻地说:“老黑啊,看样子,咱俩又有喜酒可以喝咯。”
结果,尉迟敬德怼了程咬金一句:“我倒是想喝你那闺女的喜酒,只不过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个岁数。”
“滚!”
眼见程咬金和尉迟敬德二人打闹着离开,长孙无忌与身边的褚遂良、房玄龄对视一眼。
褚遂良眼眉低垂,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房玄龄则是轻咳了几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看样子身体不太舒服。萧瑀阔步从他们身边经过,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