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绍元的妻子看上去是一个端庄貌美的妇人,平时也应该十分注重自己的仪态,但今天她却是任性了一把,紧紧地揣着余香的双手,扭头就怼了自己男人一句:“我就是要哭!今天就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心情
都哭出来,今后才能开开心心地笑。”
听到这话,罗信不自禁地点点头,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出生,说话虽然不像别人那样咬文嚼字,却也是意义深远。
王绍元不由得轻叹一声,对着罗信苦笑道:“让贤婿见笑了。”
罗信笑着应道:“说起来,香儿怕也是遗传了岳母的真性情呢,她向来也是那种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人。不过,平时就是淘气捣蛋了一些,丝毫都与淑女不搭边啊。”
余香当即开口怼了罗信一句:“瞎说,妾身什么时候淘气了?在长安,妾身也是才女呢。”
接着二人又进行了日常“互怼”,放在王绍元夫妻眼里,却是实实在在地体现出二人的恩爱。
王绍元夫妇对视一眼,彼此微笑。
接着,外边来了不少女性,都是余香的同父异母姐妹,女人们自然有自己的话要说,于是,王绍元就带着罗信和王凯来到了一个相对较为安静的堂屋。
三人坐下来之后,王绍元对着罗信说:“既然贤婿府宅都已经买好,接下来就在沂州城安心住下来。咱们两家住得也近,往来方便。”
王绍元是个文人,而且擅长书法,在沂州一带还算有些名气。尽管现在罗信的武将和爵位都被皇帝撸了,但他“长安第一才子”的名头还在。
而且罗信乃是长安巨富,银钱根本就用之不尽,王绍元在听到罗信要来沂州的时候,就已经做了不少准备,这其中就有打算带着罗信与沂州的那些文人骚客见面,现在沂州打下人脉基础。
罗信当即笑着说:“岳父大人,实不相瞒,这次来沂州,主要就是带着香儿回家省亲。香儿她们几个基本都会在沂州生活一小段时间,来年开春,她们还是要回长安的。”
“嗯?”
王绍元一脸诧异地看着罗信,他显然没有想到罗信还会让自己的妻儿再回长安。
他忙问:“回长安,那长安还容得下你们吗?”
罗信咧嘴一笑:“岳父大人不用担心,我们在长安的家业都在,这次带她们出来,一是省亲,二是外出散散心。至于我自己,则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王绍元沉默了片刻,随即问:“贤婿可否告知老夫,是何要事?”
这时候王凯在边上说了一句:“爹,您说话就不要那么拗口了,都是自家人,我听着别扭。”
王绍元没好气地横了王凯一眼,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他也是十分无奈,正要开口,外边就传来脚步声,接着王晓奕手里抓着一个画卷走了进来。
罗信对着王晓奕问:“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