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刚转身要走,而阿之则是连忙喊住辛:“那、那个,姐姐,你能跟我聊聊吗?”
辛愣了一下,缓缓转身看向阿之,显得有些不解。
阿之对着辛微微一笑,说:“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姐姐你的名字呢。”
“辛。”
“金?”
辛说话的语很快,以至于阿之听错了,他一听辛姓金,不由得高兴地说:“姐姐,咱们是一个姓呢,金这个姓氏在大唐也是贵族吧?”
身份可以说是辛唯一的禁忌,正因为身份的卑微,才使得她一直不敢对罗信表露心迹。
因此,辛并没有开口说话,没有反驳。
“姐姐,你是那位公子的妾室吧?”
阿之这个问题可是相当有水平的。
如果辛回答“是”,那么就说明罗信已经成家,至少拥有一个正妻,一个妾室。
如果辛回答“不是”,那么罗信就有可能还未成家,而且身边跟着这么精致美艳的侍女而没有娶她为妾室,那说明罗信是一个干大事的人,也许他理想中的妻子不是辛这样精致的美人。
然而,辛却没有回答,因为她已经看透阿之的心思了。
不过她并没有说透,毕竟跟随罗信这么久,她待人有了自己的一套思维方式。
毕竟只有这样,才能继续做朋友。
见辛不回答,阿之又问:“姐姐,我还不知道公子的名字呢,等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他。”
“公子的名讳不是我这奴婢所能直呼的,等一下你自己问他吧。”
说完,辛便迈步走出,离开的时候还不忘丢下一句:“姑娘若是洗好了,就来唤奴婢。”
辛之所以直呼“奴婢”,是因为她想通了,其实早就想通,只是今天突然有些迟钝而已。
对于辛而言,无论是什么样的身份,只要能够留在公子身边就行。
甚至于假如上天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在为罗信生一个孩子,和永远留在他身边做出一个抉择,她会毫不犹豫地留在罗信身边,宁愿永远都没有子嗣,只要能陪着他,看着他,无论是身边,还是在远处。
辛就站在罗信的房间里,门是关着的,但是外面罗信和王晓奕的谈话声却是清晰地传入耳中。
“姐夫,你怎么突然抱一个那么臭的女人回来?”王晓奕显然无法理解罗信的行为,“你若是憋不住的话,我可以……”“你姐夫我是那种人么?”罗信翻了翻白眼,“屋里那妹子机灵果敢,应该不是一般人呐。而且,她对鲸鲨帮的内部结构十分清楚,等下摆弄清楚之后,明天一早我们就出海,我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将他们一锅
端了!”
“这么着急啊?”“不是着不着急的问题,既然在鲸鲨帮里能够遇见新罗人,那就说明这帮子海贼很有手段,没准他们还充当高句丽和百济的探子,所以要趁着他们还没有现我们之前,将他们尽数干掉!”罗信顿了顿,抬
头看向头顶那一轮明月,轻叹一声说,“不知道为什么,这时间一天一天地走,我心里面有一种不安感越来越强烈。无论如何,明年入冬秋收之前,要攻入百济王城泗沘城。”“可是姐夫,咱们的人手不够吧,你那三千精兵还没抵达沂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