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姬连忙对着罗信问:“罗将军,你会看病救人吗?”
然而,让金文姬失望的是,在听到这句问话之后,罗信摇头了。
不过,眼见金文姬如此着紧看病救人这件事,而且再联想她平时“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性格,罗信认为金文姬身边应该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人,也正在受着病痛的折磨。
罗信当即对着金文姬说:“虽然我不会治病,但是,我应该能够看出这个人究竟有没有病,如果你身边有人得了某些疑难杂症的话,也许我能够探测出来。”
“当真?”
“嗯。”罗信笑着点点头,用一种相对比较轻松的口吻对着金文姬说,“我忽悠你又没什么好处拿,以咱俩的关系,我有必要骗你吗?”
金文姬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会儿。
随即,她撸起自己的袖子,将如同白玉一般细腻白皙的手露出,放在罗信面前。
眼见金文姬如此,罗信不由得眨了眨眼,对着金文姬问:“你这是要给我做实验啊,还是说,有疑难杂症的人是你?”
金文姬低下头,她沉默了,沉默了一小会儿,她又突然抬起头,对着罗信流露出,如同阳光般灿烂的笑靥,那一双明眸也笑成了月牙儿的形状,说出两个字:“是我。”
这一次,罗信是怔怔地看着金文姬,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看似天真浪漫,心思细腻的女孩子,竟然身患疑难杂症。
联想到金胜曼的死因,罗信对着金文姬,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急促了一些:“妹子,你可别告诉我,你得的也是嗜睡症?”
然而,金文姬却是摇了摇头。听金文姬得的病不是嗜睡症,罗信不由得微微松了一口气,只是他这口气才刚刚松出,就听金文姬说:“我得的病,恰好与嗜睡症相反。我睡不着,在过去几年里,我几乎没有一个晚上是睡着的,无论用什
么样的方法,都没有办法让我睡下去。一开始,基本上就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过一个晚上。但那样的感觉实在太痛苦了,所以后来,我干脆就不睡觉,每天晚上你就在自己房间里读书,写字、画画。”说到这里,金文姬耸耸肩,流露出经常在罗信脸上浮现出的笑意:“很可惜呢,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不然的话,没准我也能到长安去当第一才女呢,毕竟我比所有人都多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用来学习最好
了。”
眼见罗信不说话,金文姬还以为他听到了这样稀奇古怪的病症,而吓倒了。
这一刻,一种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情绪从心里头丝丝缕缕地冒了出来,金文姬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总之很不舒服,想哭,又想笑,哭笑不得,满身心都是苦涩。而就在金文姬全身心都被一种无以言表的情绪所操纵的时候,一直大手突然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在金文姬吓一跳的时候,就听到罗信那仿佛从九天之外传来的声音:“干嘛呢,一副最宝贝的东西被人抢了一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