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石鼎,刘仁轨真如他所说,就站在外边等着。
他站在前方不远的一个小高地上,抬眼看向远方。
罗信看得出来,刘仁轨比任何一个人都想杀死泉男产,但其实他自己也很清楚,单凭他一个人的能力,根本无法伤到泉男产,更别说将手中的兵刃刺入他的胸膛了。
罗信漫步走到刘仁轨边上,同样抬头看向远方的大海。
“怎么样,看到泉男产的船了吗?”
刘仁轨摇摇头,他抬眼看了一眼远方海平面上那个硕大的落日:“看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接着,刘仁轨转头对着罗信问:“罗将军,我们是否要先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罗信愣了一下。“自然是准备些陷阱,泉男产本身武功高强,就算罗将军武艺不弱,但要对付他一人,也已经很勉强。他边上还有几十号人,万一这些人当中,有几个武功不弱的人,咱们
极有可能会被他们反扑。”
刘仁轨的话很有道理,罗信不由得点点头。其实对于船上的那些喽罗,罗信压根就没放在眼里,他的想法很简单,一但船靠近,罗信第一时间就会取出云来棍,那一棍子砸下去,很轻易地就能将船上的人砸成稀碎
。
不过这世上不是万事都如同罗信所想的那般简单,如果都是这样的话,罗信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地步。
上次他差点就死在泉男产手上,也是因为自己的一些想法过于稚嫩。
刘仁轨毕竟是过来人,罗信当即点头:“刘哥,我听你的,你说吧,要怎么搞?”
在听到罗信说出这般话的时候,刘仁轨不由得笑了,罗信年纪轻轻就有现在这般成就,一方面是他自身武艺高强,另外一方面也得幸他为人处事的方法。
毕竟在刘仁轨的认知里,所有贵族都是自视甚高、目空一切,像罗信这样的人倒是十分罕见,也正因如此,他的成就断然会在众人之上。暂时抛开脑海里的一些杂念,刘仁轨伸手指向二人之前走出来的那扇大门:“这里是他们的老巢,他们对地形的了解远远胜于我们,所以想要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挖陷阱之类
,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还会过早的暴露我们的行踪。所以我们唯一能够利用的,就是这个石鼎。”
罗信脑子转得也很快,他一下子就明白刘仁轨的用意了,开口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去找一些迹象,引他们进入这个石鼎,然后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刘仁轨点点头,:“对。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我们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吸引他们进去,毕竟如果掩饰得不好,很容易就会被他们看穿。”罗信手摩挲着下巴,双手抱胸来回踱步,他对泉男产了解得不是十分透彻,甚至连他为人如何都不清楚,毕竟敌我双方只是交过一次手,罗信知道的信息实在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