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纯这里,罗河极少撒谎,因为他知道,他姐姐聪明绝顶,想要在她面前撒谎,非常困难。
“姐,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娘啊,不然以后他都不让我来洛阳了。”
“嗯,你放心吧,姐姐不会告诉二姨娘的。不过,你以后找他学武的时候,把姐姐也带上。”
“嗯?姐,你也要学武?”罗河一脸茫然的看着武纯。
武纯嫣然一笑:“姐姐也是无聊嘛,看看你们练武,也能从中找到一些绘画的灵感呢。”
“哦……好!”
搞定身边两个人之后,武纯这才慢慢转身,看向对面的画舫。
她在等,她在等待房遗爱的出招。
刚才那个中年男人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今天晚上有三艘画舫,罗信目前为止只是过了两关,还有最后一关,只有连续过了三关,他才能带着长孙湘儿离开。
至于今天晚上罗信会带着长孙湘儿去什么地方,武纯并不会去在意,而她所期待的是罗信接下来要如何对付房遗爱。
正如武纯所想的一样,对面画舫上的房,遗爱早已经蓄势待。
他很清楚,今天晚上罗信是一定会带着长孙湘儿离开这个赛文会,因此,他就势必要过自己这一关。而房遗爱从一开始到现在,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无论是仕途上的不如意,生活上的艰辛,以及内心的痛苦憋闷,使得他现在必须要找到一个泄口,而这个泄口很显然
就是罗信。
别的房遗爱可能还不敢说什么,但是在舞文弄墨这一块,他还是有些心得的。毕竟房遗爱不是武人,他们家也就没有出过那种舞刀弄枪的粗人,从小到大房遗爱都浸淫在文字当中。再加上他的脑子本来也相对比较活络,因此如果罗信真的跟他对上
,必定会落于下风。现在房遗爱已经想得很通透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与当年的罗信有几分相似之处,这种人剑走偏锋,不按常理出牌,因此,房遗爱如果想要胜出,就必须要用最为直
接的方式,那就是对对子。
当年罗信将孔颖达的儿子对得出血,那家伙回到府上没多久,就被家中长辈赶回老家,听说人还没回到鲁地的老家,就已经在半路上吐血身亡。
因此在过去的这些年里面,房遗爱总是会下意识地在这一块多下功夫,在听到那个中年男人开口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接下来要跟罗信对对子。
尽管房遗爱并没有将罗信放在眼里,同时也不清楚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是无论如何今天晚上,他一定要在踏着这个男人的头颅,走上另外一个阶梯。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摆脱自己现在的处境,至少能够让民众将目光放在他身上,而接下来他又能够利用自己老早就已经经营好的方式,慢慢的让皇帝注意到自己。所以这个时候,房遗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就站在栏杆上,对着前方不远处的罗信,放声呼喝:“那个小子,按照规定,你必须要过三关,现在最后一关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