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让罗信都觉得有那么一丝丝毛骨悚然的是,他看到一个头灰白的男人,柱着拐站,慢悠悠地踏着阶梯,来到了鼎的上方。
他手里抓着一个勺子,先是在顶里面搅拌了几下,然后少吸一口汤水,放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口。
这样的画面,就连罗信自己见了,也感觉到腹中有一些翻滚。
他的视线极好,能够非常清晰的看到,头灰白老人在搅动汤水的时候,有人的头骨手骨,隐隐浮现。由于隔了一段距离,罗信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为了能够得到确切信息,罗信特意抱着武纯,两个人在茂密的灌木丛中迅穿梭,很快就来到了距离草庐大概几十米左右
的树丛之中。
此时,罗信知道自己不能再接近了,这个头灰白的老人给予罗信一种非常危险的感觉。
尽管他看上去枯瘦如柴,而且就连走路都显得有些颤颤巍巍,但不知道为什么罗信在看到他的时候,本能感觉自己应该远离他。
头灰白的老人这时候下了阶梯,慢慢走到房遗爱面前。
他伸出如同骷髅一般的手,在房遗爱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然后手慢慢朝着他的脖子以及肩膀方向伸去。
老人突然抓住了房遗爱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房遗爱疼得惨叫起来,而他的惨叫才刚刚开始,老人突然猛地一扯,将已经包扎好的手直接给扯断了!
“废物!学了这么多年,到现在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
说完,头灰白的老人转身朝着那口鼎慢慢走去。
房遗爱边上有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这时候连忙跟了上去,对着头灰白的老人说:“师父,这位是房刺史,他……”
“我知道他是谁,如果他不是房玄龄地儿子,凭他这些年干的那些龌龊事情,他现在人已经在这锅汤里了。”
头灰白老人这么一说,罗信边上的武纯不由得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不过武纯还是一个比较坚强的女孩子,尽管此时她的心中充斥着惊恐与压抑,但她却是强行控制这些情绪,也仅仅只是将自己娇柔的身躯在罗信的怀里面缩了缩。
武纯没有开口说话,她仍旧直直的盯着下方。而罗信见武纯够有如此动作,不由得微微颔,与她母亲相比,武纯的心性虽然略微显得稚嫩,但毕竟她所经历的事情毕竟少了一些。如果她也跟武顺一样有着相同的社
会经验,罗信认为说不定武纯做出来的事情会比她母亲更好,更妥帖。
而这时候,罗信也同样将自己的所有注意力放在了下方。以罗信的认知,房遗爱的这只右手肯定是废了,就算是现代的科学医疗,哪怕叫最好的外科医生,恐怕也没有办法让房遗爱的这只右手跟以前一样灵活,可是这个头灰白老人给罗信的感觉,就好像这件事情应该非常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