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长老却面色凝重,刚才自己话音刚落,耳边便响起轻声,“哦,丐帮这么大的派头嘛,谁都惹不得?”声音虽轻,但却犹如有人在耳边细语,清楚异常。
管长老自己在丐帮的武功虽排不上号,但却也有功夫在身,一把年纪倒也有些见识,知晓这人是不知在哪里给自己传音,此等武功,别说自己,便是帮内的传功长老也做不到。
所以,他才有了刚刚那番说辞。
其余的乞丐摸不着头脑,但见到自家长老如临大敌的样子,都手持棍棒,左右警惕巡视。
没多久。
管长老突然眼睛一凸,倒在地上,惨嚎出声,其声音之凄厉,直让旁边的乞丐们,吓得一激灵,众人忙围了上去。
破观内,乱糟糟的。
“长老,您怎么了?”
“是谁?”
“长老……”
过了一会儿,管长老的凄厉叫声才停止。
管长老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刚才那浑身的剧痛仍是让他心有余悸,眼神中流露着一种畏惧,想到刚才那人说的话,不禁苦笑,暗道:自己真是倒霉,这些大人物们斗法,波及自己,无妄之灾啊。
摆了摆手,让围在旁边的乞丐们散开,管长老又躺回了那草垛上。
闭上双目,呼吸慢慢平稳下来,思索着方法,得去找洪老帮主求助,以洪帮主的绝世武功,就不信解不了这人的什么“生死符”。
想到刚才的痛苦,管长老眼皮一阵抖动,想了想,决定明天便去找洪老帮主,他可不想在一个月后再次受这种苦楚。
第二天,管长老将手里的事情交给戚老六掌管,自己则急忙联系上面。
大半个月后。
管长老看着眼前的老者,有些忧虑的道:“帮主,我这……”
那老者抬起头来,一张长方脸,颏下微须,粗手大脚,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钉,却洗得干干净净,左手里拿着一根绿竹杖,莹碧如玉,背上负着个朱红漆的大葫芦,正是五绝之一的北丐,洪七公。
洪七公松开把脉的右手,从背后将那大葫芦解下,灌了一口酒,抹了下嘴,道:“你将那日的情况,仔细说与我听。”
管长老道:“帮主,是这样的,那天晚上,小六子白日里讨了十两银子……”
洪七公听完,皱眉问道:“你身体剧痛的时候,经脉什么感觉?”
管长老脸色一红,道:“属下那日实在太过痛苦,未能仔细体会身体内的经脉……“
洪七公摆了摆手,“你体内的这什么‘生死符’,我也解不了。”
管长老顿时脸色一白,“帮主,那……那人可是说了,一月之后,会再次复发,属下……属下……”
洪七公笑道:“你不用担心,那人摆明了想利用你将我找出来,让我去见他,到时我带你到他跟前,让他亲自给你解开便是。”
旁边的鲁有脚顿时对管长老皱眉而视,怪他连这么明显的手段的都上当,害的帮主要冒险。
管长老却脸色羞惭,愧疚道:“帮主,都怪属下……”
洪七公又打断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说这些见外话,听你描述,那人竟能使用传说中的‘传音入密’,显然是武功极高,如此大费周章的找我出来,显然是下了决心要找到我,所以即使不是你,那人也会用别的办法,你无须自责。”
鲁有脚则道:“帮主,那您的武功和那人比起来?”
洪七公眼中精光一闪,又喝了口酒,擦了擦嘴边酒渍,“‘传音入密’我做不到,不过谁胜谁负,还是要打过才知道,哈哈哈。”
他洪七一生为人,吃要吃得痛快,喝要喝得痛快,骂要骂得痛快,打要打得痛快,这还未打过,又怎知不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