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他不知道去了何处,也不现身,眼下虽来看自己了,凤浅虽然心内早已不气,面上却装作不善,只问:“阿彻当真是贵人事忙,你且算算,都几日没来见我了?”
在轩辕彻面前,她总不习惯以“朕”自称。
“我这不是来了吗?”轩辕彻从清荷手中接过药碗,示意她退下,坐到凤浅身边,“浅浅怎的不喝药?”
“不想喝。”
轩辕彻不由笑起来,道:“可是在怨我?”
“怨。”
“看来大哥是诓我的。”轩辕彻用汤勺轻轻搅动药碗,意图让热气散得快些,“他说,浅浅不见我的踪影,担心得很,还说……”
“还说什么?”
轩辕彻倾身上前,温柔地在凤浅耳边说:“还说,浅浅思念我,思念得紧……”
“他胡说!”
凤浅登时否认,可分明心里却是这么想的,一时又羞又气,又小声说:“大哥他嘴上没正形,我哪有……”
“没有吗?”轩辕彻反问,“浅浅当真不想我?”
“我……”
“好了,这几日我忙着在书房寻查药典,冷落我家浅浅了。”他轻轻抚着凤浅的脸,“特地来给浅浅赔不是了,还望浅浅莫要计较。”
“药典?”
轩辕彻的手轻轻落在凤浅的腹上,柔声道:“浅浅既要保这孩子平安,我自然也要拼力,保你们母子平安。”
这话如三月温泉,沁过凤浅的心尖,她看着阿彻,说:“原来,你……你没生气……”
“我如何会同你生气?”轩辕彻小心吻了吻她的额头,“你要保我们的孩儿,我若因这同你置气,岂非不明事理。”
凤浅先前的委屈、生气,现下早都一扫而光,阿彻的气息打在自己的鼻尖,甜蜜得幸福。
“好了,药温了,浅浅把药喝了吧!”
看着轩辕彻掌中的药碗,凤浅不由得又皱起眉来,轩辕彻早料到她要说什么,只道:“这可是我同毒仙翻阅无数典籍查来的药方,浅浅舍得不喝吗?”
“喝,喝……”听得轩辕彻这般说了,凤浅哪里还会拒绝,只是那药的味道,实在不好闻。
“我来喂你。”
轩辕彻小心将汤药一勺勺送到凤浅唇边,虽然见她闭着眼睛,一副豁出去的模样,到底还是将汤药一滴不剩地喝下了。
“浅浅真乖。”
轩辕彻将见底的药碗放下,又问她:“浅浅这几日便不要再用别的药了,免得冲了药性。”
“好。”这药虽口味不甚好,只奇的是,才饮下不久,身上竟不见先前疲累之感了,“阿彻,这药叫什么?”
“叫……”轩辕彻思量一回,“叫做‘白月露’。”
白月朱砂,晨露清泪。
“名字是挺好听,就是味道不怎么好。”
“良药苦口,既是药,哪里又会好喝。”轩辕彻见凤浅先前有些苍白的面色,饮了药后,渐有红润之色,“浅浅现在觉得如何?”
凤浅细细感觉,果然身子通畅了许多,病了这许久,原本积郁的心情,现下也明朗了许多,她甚至从轩辕彻怀中起身,道:“果然觉得舒服多了,阿彻,这‘白月露’,效果当真好!”
轩辕彻笑道:“浅浅觉得不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