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宫女立刻跪了下来,抖如筛糠。
“你们这是做什么?”
紫云公主越过这几个跪
在地上的宫女,坐在桌边,伸出芊芊玉指,拣了颗金桔拿在手中。
“你们这么怕我啊?”
她斜眼看了地上跪的一干宫女。
一个宫女立刻说道:“是我等犯了错,我等不该在公主眼前提”“嘘,”紫云食指抵在唇前,“你要再提,可就又是罪加一等了。”
“奴婢不敢。”
那宫女赶紧又低下头去。
“本宫上次是怎么说来着,在我宫中提及这个名字,是个什么惩罚来着?”
紫云看着这些犯错的婢女,脸上带着微微的苦恼,好像真的记不起来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殿下说,再提一次,就会就会被拔了舌头。”
被问到的宫女说的结结巴巴,脸上的眼泪都快连成一条线了。
“对,本宫记起来了,只是现在想想,这规矩提出来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紫云将小小金桔握进掌心:“凤浅的名字,从此之后,宫中的人想怎么说就怎说,毕竟很快,她也就要死了。
而只要她死了,也就没人想提她了。”
紫云双手攥紧,金桔的丰沛的汁水从她的指缝中溢出来,待她松手时,那颗金桔早已变成软烂一摊了。
“公主。”
身边婢女秋翎上前,为紫云将这手上的黏腻擦拭干净,而那些跪在地上的宫女还以为自己被放过了,纷纷都面露轻松。
紫云收回了手,看也不看她们一眼便径直离开此处,只是她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让这些宫女彻底死心。
“我说的是之后的规矩,现在将这些人拖下去吧!”
身后哭天喊地一片吵闹,听得紫云头痛。
秋翎自然知道她在忧心什么,在她身侧劝慰道:“公主,虽然这两次的刺杀皆失败了,但只要这凤浅还在帝都一日,我们便始终由机会,您不必苦恼。”
紫云没有说话,她只是远远眺望着宫墙,陷入沉默。
庭兰殿内,一阵寒风吹过,帷幔之后便多了一个人,正是从轩辕彻手中逃离的康海。
“娘娘。”
“你也知道陛下新下的旨意了?
!”
雪妃依旧躺在美人榻上,手中还是先前那张抄写的工工整整的纸张。
“我的脸,那些百姓恐怕都见过,要是有心人去查证,恐怕”“你现在才担心这种事情?”
雪妃听他这样一说,简直气不打一出来,将手中的纸张扔在地上,说道:“自己看吧!公子襄现在正要把你推出来做他的挡箭牌呢!”
那张纸上,誊写的正是公子襄今日在府衙击鼓鸣冤的诉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