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眉目之间却散发着一股挺拔之气。
整个人就如同一头猛虎,猛虎之中的猛虎。
这名男子正是聂人王,北饮狂刀聂人王!
聂人王走到近前,看着眼前的段帅,战意迅速暴升,意志更狂,朗声道:“断帅!今日一战你已苦候多年,我们这就一决高下!”
说着,聂人王右手一吸,段家山庄内的一柄弃置断家园内的粗糙破刀被他吸入手中,而后纵身一跃,眨眼便至断帅的头顶,双手持刀,悍然劈下。
刀势异常凌厉,聂人王使出的竟然是家传绝学,傲寒六诀之“惊寒一瞥!”
瞥了一眼聂人王劈来迅猛的一刀,断帅居然视若无睹,处之泰然,手中的火麟剑没有出鞘,闭上眼睛,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可惜。”
聂人王闻得此言,“惊寒一瞥”顿时硬生停止,刀就停在断帅额前不过数寸。
但是,“惊寒一瞥”刀势本如狂风暴雨,霸道无匹,如今硬要收招,凌厉余劲把段帅的衣衫吹得呼啦作响。
“段帅,你为何不出手?”
聂人王虎目看着段帅,冷声喝道。
喝声刚落,断帅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直视聂人王,淡淡的说道道:
“因为你适才一刀实令我感到可惜,根本不配逼我下手!”
话声虽淡,却显得狂妄,霸道。
还有浓浓的自信!
“嘿!断帅,难道你方才就不怕我这一刀取了你性命?”
聂人王闻得此言,怪笑道。
“聂人王,你刀招虽猛,却留一分后劲,显然是未尽全力,纵然近在眉睫,我亦绝对有把握破这一刀。”
段帅摇了摇头,从容不迫的说道。
“好!不愧是‘南麟剑首’断帅,好眼力!好定力!”
聂人王闻言,哈哈大笑道:“适才一刀,只为试你定力,想不到你定力非比寻常,不枉我聂人王千里迢迢到此找你!”
“南麟剑首,北饮狂刀,各据一方,互领风骚,你我五年前早应一战,今日纵是身死,亦觉此生无憾!”
段帅朗声道。嘴角微微一扬,脸上的邪气更甚了。
“好!那就出招吧!”
聂人王虎目直视段帅,瞳孔深处,战意在沸腾,燃烧。
“慢,我尚有一心事未了……”
段帅摆了摆手,止住了聂人王。
“一战定生死,你我早应在战前把心事交托无漏,莫非此事与我聂人王有关?”
聂人王疑惑的问道。
“不错!断某有一子断浪,我父子俩本相依为命。若我今日战死,望你日后传他武艺,教导他成才。”
段帅笑道。
“好!”
聂人王点头应允。他没有想到段帅的心愿如此简单。
“多谢,聂人王,反之若你今日败亡,断某亦必全心抚育你儿聂风,直至他出人头地,绝不偏私!”
看见聂人王应承下来,段帅精神一震,朗声道。
他没有想到聂人王会这么容易就应承下来。
“不必!我聂人王今日若死,我儿此后必以败你为荣,引为终身目标!”
聂人王狂妄大笑。
话音刚落,聂人王突然腾身而起,横刀一挥,刀中寒气已硬罩向断帅,正是傲寒六诀第二诀“冰封三尺!”
冰封三尺是以用者雄浑内力贯注雪饮,化内劲为刀锋寒气,把对手困于刀寒之内,全身僵硬以致动弹不得,任人宰割!
轰!
断帅是南麟剑首,同样不是弱者,身形潇洒,快若疾风,身形一闪,就避了开来,段帅刚才站立的地方顿时有一道狭长的沟壑!
长长的沟壑之中,惊天寒气弥漫开来。
“不错,好一个‘北饮’狂刀聂人王!”
瞥了一眼冒着寒气的沟壑,段帅眼睛大亮,朗声笑道:
“你为何不带雪饮?”
五年前他往寻聂人王,不单要会北饮狂刀,也要会一会“雪饮”,可是聂人王却没有带“雪饮”刀,让他很是遗憾!
“段帅,对付你,不用雪饮!”
聂人王冷喝道。
说着,脚步一踏,狂暴声炸响,身体更是如同大鹏展翅腾空跃起。
红杏出墙!
尔后身如疾电挥刀杀下,聂人王所使用的刀法正是傲寒六诀第三诀之“红杏出墙!”
这一招原名“雪中红杏”。
只因为聂人王恼怒发妻颜盈甘作出墙红杏离他而去,便把满腔妒恨化为力量,融合此式这中,蜕变而成“红杏出墙”。
故聂人王的这招“红杏出墙”一经使出,刀势挟着无究妒恨汹涌散出,霸道无匹,居高临下,霎时满天冰寒、凌厉、霸道的刀劲如雨,分别向断帅身上每一关节侵袭而去……
“好狂妄!”
虽然段帅心里疑惑聂人王为何对他带着惊天的杀意,但是也不敢怠慢,也没有抽出火麟剑。
段帅那里想到就是他五年前去找聂人王挑战,虽然最后败兴而归。
却无意中酿成了聂人王家庭慘变。
今日之战,实是段帅一手造成的。
“咦,火麟剑之中藏有邪魔,如此凶器怎可遗留人间!”
便在这时,惊变发生,一道霸道,大义凛然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回荡在断帅两人的耳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