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大豪商也不是什么善人,竟想了个法子,伪造了一批地契,并向万年县县衙状告老汉全村侵占他的田地。
那万年县令,得知此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让人将老汉村的壮年全抓了,并让他们归还田地。
老汉等人自然不服,纷纷与那县令理论,却全部被打回来了。
随后大豪商出面威胁村里的老弱妇孺,若是不将田地卖给他,他们的丈夫或者儿子,永远都别想出来了。
村里的老弱妇孺何曾经历这等阵仗,被豪商反复恐吓下,最后只得屈服。
豪商用低价获得了田契后,万年县令立刻就放了人。
村里人这才反应过来,这豪商与万年县令是一伙的,有人自然不服,想上长安告状,可找了几个衙门,全都遭到了推托,一点收获都没。
反而被万年县令得知了他们告状的消息,那县令立刻故技重施,将村里的青壮抓了,说是要送到岭南挖矿去。
老汉走投无路时,经高人指点,扶苏公子乃当世善人,定会为自己做主的。
这才做下了拦路喊冤的事。
扶苏听完后,脸色铁青怒道:“天下竟有如此官商勾结,欺压百姓之事,本公子定不会袖手旁观的。老丈莫急,本公子这就去长安府弹劾这万年县令,让他官位不保。”
老汉连连道谢不止。
扶苏也是雷令风行之人,立刻带着侍卫直奔长安府,将长安府令叫了出来。
长安府令看到扶苏到来,立刻行礼:“下官不知公子驾到,有失远迎,实乃罪该万死。”
只听扶苏冷声说道:“你是该罪该万死,并不是因为没有迎接本公子,而是因为失职。”
长安府令愕然道:“公子何出此言?”
扶苏直接将老汉的事说了一遍后,再冷声说道:“你属下出了这等败类。你不是失职是什么?”
长安府令连连点头:“下官该死,请公子放心,下官马上就彻查将此事,查探清楚后,如若属实,必定严惩不贷。”
扶苏怒道:“还等什么,先把那县令抓起来,将那些村民放出来再说。”
长安府令面露难色道:“公子,这样恐怕有些不妥,据下官所知,那万年县令,身份有些不一般,还需谨慎处理。”
扶苏冷哼道:“有什么不一般,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管他是谁,必须先抓起来。”
长安府令低声说道:“那万年县令姓冯,乃上党侯家的亲族,冯家除了上党侯外,在朝中也有不少为官的,若无证据,下官也不好轻易抓人定罪。”
扶苏咬牙道:“本公子让你抓人,你听不懂吗?本公子身为御史中丞,别说上党侯一个族人,就算是他本人触犯大秦律,本公子也要管一管。有什么事本公子担着,你尽管抓人便是。”
长安府令无奈,只得被人去抓人。
之后在扶苏全心全意的监督下,用了整整三天,才此事完结。
万年县令对自己的罪过供认不讳,被判了个罢官流放。
豪商也承认了自己贿赂县令,谋求土地一事,被罚做苦役,去北方修城墙去了。
老汉等人则是成功拿回了自家的田地。
然而此事不知为何被泄露了出去,整个长安城都知道了扶苏公子,铁面无私,专门替老百姓做主。
自此,扶苏每天遇到的拦驾喊冤多不胜数,有些不过是在集市买肉,少了称,也跑去找扶苏喊冤。
然而扶苏对此乐此不疲,觉得自己能为大秦子民申冤,实乃生平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