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清不悦的看了林泽一眼,以长辈的口吻劝诫道:“少年郎,这世间的事,不是只靠打打杀杀就能解决的,不要以为自己在武道上有一点成就,就以为天下无敌了,既然是初出茅庐,就应当虚心向在座的各位前辈多学习才是。”
“须知你身为胡亥公子门下心腹,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胡亥公子,理应谨言慎行才是,依老身看,你若执迷不改,说不得老身要上书陛下,将你从胡亥公子赶走。”
胡亥听了后半句,立马不乐意了,将林泽赶走,谁还会安心替本公子谋划?这清姨未免管的有点太多了吧,本公子觉得杀几个乱党,确实没啥问题啊。
遂开口:“清姨,父皇也一向最讨厌乱党,一旦出现,均有下旨斩尽杀绝,本公子觉得林泽说的,跟父皇平日的教导差不多啊!”
寡妇清一时语塞,巴强连忙在一旁帮腔道:“启禀公子,蜀地多为归化的蛮族,理应多多安抚才是。”
胡亥疑惑地问道:“为何本公子要安抚那些蛮族?”
巴强理所当然地说道:“若不安抚好那些蛮族,他们就会作乱,转而破坏蜀地的安定。蜀地的安定一旦被破坏,将于公子不利,于我大秦帝国不利啊。”
胡亥一脸白痴的看了巴强一眼,没好气道:“林泽不都说了吗?谁作乱就杀谁,将那些作乱的杀光了,自然就安定了。”
巴强忍不住说道:“可这样一来,蜀地的赋税和徭丁将无法及时送往长安,甚至会无法凑够足够的数量,公子如何跟陛下交代?”
胡亥一脸茫然,转向林泽问道:“林泽,本公子需要跟父皇交代这些吗?临走的时候,父皇没说啊。”
林泽想了想说道:“这件事公子还是问一下陛下吧,或许是公子忘了呢?”虽然林泽很想说一句,既然秦皇没说,你就可以不去管,但想了想秦皇自己暂时惹不起,就说了这句公道话。
胡亥摇了摇头说道:“本公子记起来了,父皇好像说过,蜀地交到我手中,三年内,不会管我治理成什么样子。如今想来,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三年内,不会没有什么赋税和徭丁的要求了。”
林泽连忙附和道:“陛下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
在殿下坐着的巴强,当即心里一沉,看来这位新来的胡亥公子,果然不是善茬,连赋税和徭丁都约束不了他,巴家得好好想想怎么应对了。
寡妇清看着胡亥,微微叹息道:“为君者,当仁德兼备,胡亥公子,你想要做那杀人如麻的暴虐之主吗?”
胡亥还未说话,林泽装作怒发冲冠地模样呵斥道:“老夫人请慎言,公子的名声容不得污蔑。”
寡妇清闻言面色一冷,怒道:“老身问的是胡亥公子,你不过是下贱人,没资格回话,滚一边去。”
林泽向前一步,寒声道:“正所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老夫人若想胡乱编排公子的名声,莫怪在下拼着一死,也要血溅三尺。”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蓄势待发。
寡妇清嗤笑一声:“就凭你……”待感到一阵强烈的威胁感,定睛一看林泽手持之物,忍不住惊呼道:“圣者令?”
林泽手上拿的,正是当初从道宫宝库里挑选的攻击秘宝“圣者令”,这件秘宝号称激发后相当于宗师一击,寡妇清倒是个有见识的人,当场就认了出来。
林泽手持“圣者令”,一脸冷漠地说道:“老夫人没看错,小子手上拿的正是圣者令,若老夫人再有意图污蔑公子的话语,就莫怪小子拼了这条命不要,对着巴家来一次匹夫之怒,血溅三尺。”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林泽这副中二的表现,终于让寡妇清有了些忌惮,温言道:“少年郎莫要冲动,老身并不是要污蔑胡亥公子,只是不希望他犯错罢了,若有所失言,就当老身老糊涂了吧。”
随即站起身道:“胡亥公子初来乍到,又身居总督这等要职,恐怕今日有太多事要做,老身就先告辞了,晚上请公子去巴府赴宴如何?”
胡亥转头看向林泽,似在询问他的意见。林泽只得小声提醒道:“公子莫不是忘了,来之前说过,要宴请蜀地的各位官员吗?”说完眨了眨眼睛。
胡亥立刻会意道:“对,本公子说过这话,恐怕不能赴清姨的晚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