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刘季脸上浮现不可置信之色:“支持孤的臣民何止十万,难不成秦国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他们尽数坑杀?”
萧何微微低头道:“据臣打探所知,秦国确实丧心病狂,不止沛县,泗水芒砀两郡,但与主公牵连过深的,抄家灭族,下场极为凄惨。”
“与主公牵连不深的,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惩戒,此番臣找上门,他们避臣如避瘟疫,大抵是被吓破了胆。”
“若非臣显露武道六品的气息,他们有所顾虑,怕是想拿臣的人头,向秦国官府换取战功。”
刘季心绪复杂之际,脑海里浮现一道身影,脱口而出道:“是林泽,如此毒计唯有林泽才会想到,并付诸行动。”
念及于此,刘季整个人都颓废了几分:“便是知道是他又能如何?若无世家与百姓支持,孤哪还有资格反秦?”
萧何曹参闻言对视一眼,齐声道:“还请主公莫要妄自菲薄。”
此时门外响起了小厮的声音:“启禀主公,军师来了。”
张良走进大堂,正好看到萧何曹参朝刘季躬身下拜,不免疑惑问道:“两位这是在干嘛?”
刘季望见张良,面露希翼之色:“军师招募新军情况如何?”
张良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形势不妙,响应者寥寥无几,几乎都是一听主公的名号,就被吓跑了。”
“秦国用的这招釜底抽薪之计,实在太过狠毒,一时间,主公怕是很难召集太多人手。”
刘季顿时慌了,看着三人问道:“为之奈何?”
张良闻言面露微笑,宽慰道:“主公不必慌张,主公乃天命皇者,些许困难,不足为虑,况且有儒家支持,岂愁无人?”
“至于征兵,更是简单,只需儒家帮助主公挽回声势,想吃兵粮的人多的是。”
刘季脸色顿时缓和不少,却因萧何一句话,又难看了起来。
只听萧何苦笑一声道:“在下刚刚打听过了,秦国蜀侯奉秦皇之命,将十数万儒生抓捕至长安大牢,那些人,在大牢中得了疫病,十不存一。恐怕儒家亦派不出太多人手。”
张良挥了挥手道:“主公与两位先生不必担忧,儒家自有妙计,主公尽管上书向儒圣求助,不用几日,必然会有结果。”
刘季沉思了片刻,咬牙道:“事已至此,死马当做活马医,孤这就上书。”
“来人,拿笔墨来。”
待笔墨送到,刘季向张良躬身一礼道:“还请军师教我该如何书写。”
张良微微点头,耳提面命了一番,一封求助信,新鲜出炉。
用火漆封好之后,刘季派人唤来一名儒生,殷切嘱咐道:“请先生务必替在下将这封信送到儒圣手上。”
听刘季提及儒圣,那名儒生不敢怠慢,双手接过信,回道:“请沛公放心,在下定然不辱使命。”
经过层层传递,这封信最终落到了儒圣手里。
儒圣打开一看,再掐指算了一算,朝一名服侍他的弟子下令道:“勒令隐世学宫的弟子,立刻出世,辅佐天命皇者刘季,建功立业,不得延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