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杰闻言哈哈一笑道:“此乃天助我也。”
在场的人听到这句,顿时傻眼。
有人甚至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司马杰。
司马杰当即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轻咳一声,解释道:“本帅笑的是,叛军乌合之众,不堪一击,人数越多,我等能收获的战功越多,诸位难道不觉得这是好事吗?”
在场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斥候营营将更是一脸谄媚道:“大帅英明。”
司马杰面露自得之色,却故作不屑道:“本帅的英明,岂是你能揣度的?你且归队,本帅有要事要与百里大帅探讨。”
斥候营营将哪敢多留,再次连扯带拽,拉着斥候离开。
待斥候营营将走后,司马杰催将坐骑,靠近百里策,低声道:“百里兄,小弟有一事想与你商议。”
司马杰这等阵仗,让百里策心里充满了疑惑,问道:“不知司马兄想说何事?”
司马杰望了一下四周,除了自己与百里策,以及两人亲兵外再无他人,方压低声道:“小弟想请百里兄与小弟一同上书陛下,情报有误,叛军多达十数万。你我二人虽牢记陛下旨意,奋勇杀敌,但敌军抵抗甚是顽强,短期内未必能竟全功,还望陛下恕罪。”
百里策闻言,险些惊呼出声:“司马兄,谎报军情可是欺君之罪,万一被陛下查出来,你我可难逃一死。”
司马杰板着脸说道:“百里兄此言差矣,这怎是谎报军情呢?明明就是据实相报。”
百里策气乐了:“司马兄莫不是说笑,明明叛军只有五万人,哪来十数万之多?”
司马杰一本正经道:“暗卫还说叛贼刘季手下只有一万,如今光陈郡就有五万,百里兄怎么说?”
百里策脸色一滞,竟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百里策一脸严肃看着司马杰,沉声问道:“司马兄意欲何为?”
司马杰伸出手,假意弹了弹肩上的灰尘,回道:“小弟只想多点军功罢了。”
百里策微微皱眉道:“既如此,司马兄何不先平定叛军,再想办法多报军功?”
司马杰摇头道:“此计太假,小弟无意用之。”
百里策面露无奈之色道:“可司马兄这般做,亦毫无意义,如司马兄所言,叛军乌合之众,不堪一击,如何会出现恶战?”
“陛下只需随便一查,就能知晓你我奏折夸大其实,届时你我如何向陛下解释?”
司马杰微微一笑,一脸智珠在握的表情说道:“小弟早就想好了,把控进攻节奏,力求半个月以上,平定叛乱。”
百里策再次被司马杰的话语震惊到了:“那李信不是说,刘季胆小无谋,当以势压人,速战速决吗?”
司马杰闻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百里兄,你太单纯了,若是依照李信之策平定了叛乱,那这战功,到底是你我二人的,还是他李信的?”
“小弟费尽心思,就是不想让他平白得了帝心,凭什么你我辛苦斩获而来的战功,到头来,给他李信做了嫁衣?”
百里策闻言脸色一怔:“可是……”
司马杰面露不耐烦之色道:“百里兄,这有什么好可是的,当日陛下问计,他李信凭借几次带兵经历,大出风头,难道你就甘心被他压在底下?”
“你我将门世家出身,岂能输给一个小吏之子?这事,你必须听我的,否则他日回到长安,你我有何脸面去面对长安的将门世家?”
百里策思寻了良久,叹了口气道:“那就依司马兄所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