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次事件,似有误会在其中,若林泽真的带兵前来,沛公可问清误会,免得两虎相争,让秦国得利。”
刘季脸色有些难看道:“万一那林泽不顾及儒家面子,非得致在下于死地,又该当如何?”
为首儒生面露不满之色道:“颜圣何等人物,岂会在这等事上诓骗沛公?还望沛公注意言辞。”
刘季还想再说,张良瞄见不对,赶紧出声道:“儒家既与道宫之间关系甚佳,几位大贤可否出使一趟林泽军中,提前沟通一二?”
为首儒生瞥了张良一眼,淡然沉声道:“张先生不必以言语激我等,待林泽兵临城下,老夫等人自会去趟对方军营,尽量不让沛公遭受对方伤害与侮辱。”
张良轻笑一声道:“但愿如此。”
……
经历三日急行军,林泽率领的大军,终于看到了沛县城墙。
沛县作为一个县,又不是郡治所在,城墙并不高,在城内守军不到两万的情况下,林泽根本用不到十万大军,只需五万大军,就能轻松将这座县城攻下。
只不过这次,林泽并非过来攻城掠地的,所以大军在城外安营扎寨,停了下来。
随后林泽单人匹马,站在沛县城门前三百米处,朗声道:“刘季何在?今日本座率大军前来,只为死去的弟兄讨个公道,还请刘季出来答话。”
林泽的声音不大,却清晰传遍整个沛县,刘季自然听到了,可他不敢面见林泽。
在刘季印象中,林泽向来是个杀伐果断的人物,他若真出现在林泽面前,后者指不定就会一剑斩了他。
刘季没出现,不代表沛县无人出面,先前劝刘季不要弃城的五名儒生,履行承诺来到了城墙上。
为首一名儒生带头向林泽行礼道:“儒家弟子拜见道宫林泽仙人。”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在没有表现利益冲突前,林泽还是很和善的冲五人笑了笑,点头致意回礼。
为首儒生接着问道:“不知林泽仙人何故带兵犯沛公之境?”
林泽望着几人,神色淡然道:“此间缘由,得当事人刘季过来,才说的清楚一些吧,几位身为儒家弟子,似乎与此事关联不大,本座似乎没必要与你们说。”
为首儒生笑着回道:“在下等人与沛公交情莫逆,有些事与在下等人说,意义是一样的。”
“哦,”林泽不可置否回道:“若本座想取刘季性命,祭奠死去的弟兄,几位也愿意以身相代?”
林泽此言一出,为首儒生脸上顿时浮现一丝尴尬之色,不知该如何接话。
林泽不轻不重哼了一声道:“不必多说,让刘季出来吧,本座给他一刻钟,他若躲着不肯出来,本座可就直接下令攻城,掘地三尺,将他找出来。”
“他若肯出来解释清楚,本座看在儒家的面子上,或许不会为难于他,若他心虚不肯解释,本座要是出手没个轻重,将人打死了,儒家亦莫要怪我。”
为首儒生没想到林泽态度竟如此坚决,与同伴对视了一眼,开口道:“还请林泽仙人稍作克制,在下等人这就找他过来。”
说完下了城墙,找刘季去了。
刘季听闻儒生说林泽非得见他,心里十分不乐意道:“在下若是去了,对方凭借无上修为,直接杀人怎么办?”
“如此,先生如何与儒圣交代?”
儒生苦笑道:“可那林泽指名道姓要见你,若一刻钟见不到你,他极有可能会下令攻城的。”
“一旦城破,恐怕双方连和谈的机会都没有了。至少现在,对方还表示可以谈,以林泽的身份地位,想必不会出尔反尔吧。”
刘季坚决不肯道:“那是先生不了解他,林泽此人,绝非道义能束缚住的,在下可不愿用性命去冒险。”
刘季话刚落音,一道飘渺的声音响起:“有我在,你不必担心此事。”
正当刘季脸色愕然之际,儒生面露喜色,躬身一拜道:“小生恭迎颜圣降临。”
随后,一道面冠如玉,温文尔雅的青年儒生出现在刘季面前,正是儒家圣贤颜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