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外使馆。
一名楚国属官低头站在项庄面前,拱手道:“回禀大人,属下奉命求见西秦吴尚书,被对方侍卫以事务繁忙挡在门外,未能与之相见,下官无能,还请大人恕罪。”
项庄叹了口气道:“此事非是你能掌控,本官岂会迁怒于你?”
“只是你我三日前来到长安,西秦除了安顿吃住以外,竟对我等不闻不问,也不知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项庄眉头紧锁,面露疑惑不解之色。
属官试探性回道:“难道西秦已经答应与汉国联盟,所以才会故意晾着我等?”
项庄摇头:“绝非如此,本官花钱买通了馆里的几个下人替我传递消息,汉国使者与我等待遇一致,并未受到西秦接见。”
属官闻言面露喜色道:“恭喜大人。”
项庄愣道:“这喜从何来?”
属官面露轻松之色道:“临行前大王特意交待大人,哪怕不能求得西秦出兵相助,也不能让西秦相助汉国。”
“就目前局势而言,完全符合大王想要的结果,难道不是喜事吗?”
项庄闻言脸一黑,训斥道:“如此尸位素餐,对国事敷衍了事,你对得起你大王的信任吗?对得起千万楚国百姓的期望吗?”
属官闻言一愣,连忙躬身拜道:“下官失礼,请大人恕罪。”
项庄冷哼一声:“若此次任务失败,本官必然请大王降罪于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句,因迟迟得不到西秦明确的答复,心中烦躁不已的项庄,拔出腰间佩剑,推门而出,站在院子里舞了起来。
几招起式一过,项庄只觉渐入佳境,剑速越来越快,舞到最后,一丈之内,尽是寒光。
“啪啪啪”
突然间一阵掌声响起,项庄转身望去,正好看到吴凡踏入院子,面露赞赏之色道:“好剑法。”
项庄连忙收剑,躬身拜道:“项庄见过吴尚书。”
吴凡随意拱手回了一礼:“项大使不必多礼。”
项庄伸手示意道:“吴尚书里面坐。”
吴凡轻咳一声道:“不必了,本官特意抽空来此,是想看看下人有没有怠慢项大使,如今看到大使气色极佳,心中甚慰,就不多留了。”
眼见吴凡要走,项庄连忙说道:“吴尚书且慢,敢问何时能让在下拜见贵国国主?”
吴凡面露惊讶之色道:“项大使可是觉得本官招待不周?些许小事何必劳烦国主,与本官说是一样的。”
项庄苦笑一声道:“吴尚书误会了,在下求见贵国国主,是想商议西秦与楚国联盟一事。”
吴凡故作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楚国想要如何联盟,项大使可否告知一二,好让本官向国主禀告。”
项庄面露迟疑之色道:“这……”
吴凡见状回道:“项大使若觉得不方便告知那就算了,本官自会上奏国主,国主若是想见大使,自然会派人来请。”
项庄看了一眼四周,低声道:“吴尚书可否随在下入内细说?”
吴凡想了想回道:“自无不可。”
项庄紧跟其后入了大堂,将门关上,走到吴凡身旁,一阵低语。
一刻钟后,在项庄深深一拜下,吴凡从安顿项庄的西院离去,转到了安置郦食其的东院。
吴凡走进东院时,郦食其正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品着茶水,悠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