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哪敢表露不满,万一让道圣记恨在心,等他没了利用价值,来个秋后算账,将他像玄都一样封印了,那得多惨。
道圣不可置否说道:“林泽,你坐到为师面前来,为师觉得有必要与你开诚布公谈一次。”
“弟子遵命,”林泽应了一声,一边不疾不徐向道圣走去,一边大脑疯狂运转,道圣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在离道圣一丈之处,林泽盘腿而坐,恭声道:“请老师赐教。”
道圣直视林泽的眼睛说道:“为师先前让你二师兄传话于你,必须出兵搅动天下局势,借此刺激气运增涨。”
“如今你大师兄又假借为师名义,图谋西秦气运。你是否因这两件事,对为师心存不满?”
林泽急忙从地上站起,躬身一礼道:“弟子没有,弟子不敢。”
“到底是没有还是不敢?”道圣语气悠然说道。
林泽低头道:“气运增涨,不仅有利于道宫,同样有利于弟子,弟子又不是狼心狗肺之徒,岂会怨恨一片好心的老师?”
“大师兄假借师命图谋西秦气运之事,弟子就算不满,也是对大师兄不满,岂会迁怒无辜之人?”
“因此,弟子对老师没有半分不满。弟子一向对老师敬重有加,亦不敢对老师不满。”
道圣笑了笑道:“没有也好,不敢也罢,为师既然开诚布公说出来,就没打算追究。不管你是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此事到此为止,不必再提。”
“不过,”道圣话锋一转,面色严肃道:“为师希望接下来你我师徒二人,能坦诚相待,齐心协力夺下伴随这场大劫一并出现的机缘。”
林泽沉声应道:“弟子明白。”
“明白?”道圣轻笑一声道:“明白就好,为师问你,迟迟按兵不动,究竟是何打算?”
林泽神色肃然道:“回禀老师,西秦初立,民心不附,当休养生息,安抚百姓。”
“贸然征战极易引起动乱,动辄有覆灭之忧,弟子心有顾虑,不敢轻启兵戈。”
道圣淡然问道:“难道就没有快速有效的解决办法吗?”
林泽苦笑道:“最保险的办法,就是一直休养生息,直到国富民安,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名正言顺出兵,一举荡平天下。”
“要等多久?”
林泽想了想道:“初步估计,十年以上。”
道圣摇头:“十年太长,首先,大争之世,不可能让你平静度过十年。若能保持平静十年,大劫估计都已经结束。”
“更何况,为师能给你十年,佛门儒家不会给你十年,你那位通天师叔,更不可能给你十年。”
“为师没想过要强逼你举国之力争霸天下,为师只想稍微用点心,莫要错过气运增涨的最佳时机。”
“为师曾推断过,眼下是最容易获取气运的时候,过了这段,气运不会喷薄爆发,届时再想获取大量气运,将比登天还难。”
“所以为师希望你能抓住时机,莫要错失良机。”
林泽躬身回道:“老师一片苦心,弟子岂能辜负?请老师放心,待弟子回去,立刻着手准备搅动天下局势,收割气运。”
道圣面露欣慰之色:“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