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巅,道宫门前,七道身影飘然落下。
在庄周领头下,一群人鱼贯穿过前殿中殿,直达后山。
道圣如往常一样,盘腿坐在草地上,闭目养神,云游天外,一股超然物外的韵味油然而生。
在庄周带领下,众人齐齐对着道圣行礼,朗声道:“弟子(小僧、在下)拜见老师(道圣)。”
道圣睁开眼睛,先对着庄周林泽等人颔首示意,接着目光扫过孟轲弥勒地藏三人,微微皱眉道:“庄周林泽,你二人今日怎么将佛门儒家的道友都带过来了?”
庄周当即回答:“回禀老师,师弟向来善辩,不如由他来向您解释。”
你才是鳝变的,林泽白了庄周一眼,面带笑容,拱手一礼道:“回禀老师,此事说来话长……”
话说到一半,却被道圣打断道:“那就坐下来慢慢说,说起来为师与你们也有几个月没见了,有些事是该好好聊聊。”
林泽轻笑道:“谨遵师命。”
林泽说完,在离道圣不远处找了块相对干净的草地,面向道圣坦然坐下,同时招呼孟轲弥勒等人说道:“诸位自行找地方坐,我家师尊为人和善,极好相处,大家不必太过拘束。”
似乎是为了配合林泽,道圣恰到好处露出了一副和善的笑容,像个和蔼的老爷爷。
坐地上?
孟轲弥勒等人相视一眼,神色间有点无奈,有点恼怒。
正常待客,哪有让客人坐地上的道理?
怨念在三人脑海里仅停留了很短时间,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保住性命面前,受点怠慢和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君不见道圣都坐在地上?就当道宫行事风格如此,自己只是入乡随俗。
只见三人面露恭敬之色,拱手一礼:“未想到道圣如此平易近人,我等佩服。”
随后三人找了个花草相对茂盛的地方,顾不得会有尘土沾身,神色安然坐下。
林泽将三人表现尽收眼底,慢条斯理对道圣说道:“老师在道宫闭关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
“一年前,佛门大佛观世音无端失踪,疑似遭遇不测,留下些许蛛丝马迹,隐隐指向佛祖是凶手。”
“前段时间,儒家圣贤颜回失踪,已确认遭遇不测,孟轲圣贤怀疑是儒圣所为。”
“这两件事发生后,佛门儒家人心惶惶,为保全性命,只得投靠道宫。”
道圣眉头一皱,忽然打断道:“为师听你之言,佛祖儒圣不幸失却圣位,因此失了心智,丧心病狂对自己亲传弟子下毒手?”
林泽一本正经点头回道:“佛祖儒圣失没失心智,弟子无从得知,可要说他们丧心病狂,弟子倒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道圣鄙夷道:“无稽之谈。”
林泽轻咳一声,指着孟轲弥勒回道:“此事并非无鸡之谈,老师如若不信,大可问亲身经历的他们。”
“若非濒临绝境,佛门儒家几位道友又怎会宁可背负背叛师门的骂名,也要投靠道宫,以换取庄周师兄庇护?”
道圣闻言望向孟轲弥勒地藏,指着孟轲淡然道:“孟轲,你告诉本座,你师儒圣为何要害你?”
孟轲闻言脸上浮现一抹尴尬之色,低头小声回道:“回禀道圣,同道归流。”
孟轲此言一出,道圣原本波澜不惊的神色顿时变作一片冰冷,语气严厉道:“此话当真?”
孟轲拱手一拜,微微叹了口气道:“吾师于孟轲有成道之恩,虽为师徒,却胜过父子,若非吾师欲倒行逆施,孟轲岂会背叛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