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甘道夫在这一刻用威严的声音高声喝道,除了眯着眼没有说话的萧岚和葛罗芬戴尔,其余不由有些神情恍惚的其他人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来,他们才发现有一个
身影站在塔顶上低头看着他们。那是一名披着厚重斗篷的老人,旁观者很难判断那斗篷到底是什么颜色,因为它的色泽会不断变幻。他有一张长脸和饱满的额头、一
双极难测度的深邃黑眸,但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似乎受到极为不幸的对待和遭遇,还有些疲惫。他的须发全是白色的,但在嘴唇和鬓角边,依旧有着黑色的发
丝。
萨鲁曼……
被甘道夫一口喝破自己的言灵,现身巫师的脸上掠过一道阴影,然后就变得死白。在他来得及隐藏之前,围观的众人都看见了他面具底下的恐惧和担忧,而在他退缩的离开这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之前,甘道夫接着用有些疲倦的声音对过去的“朋友”做最后的劝导。
“我想你已经很明白现在的处境,我身边的两位勇者都希望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也都拥有将你连同巫师塔一起毁灭的能力,但是如果你真的了解我,就会知
道我并不想要杀死你,也不想要伤害你,同样只有我才能够保护你。现在我可以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自由地离开艾辛格。”
“放了他?这怎么可以”甘道夫的自作主张让芙罗拉直接皱了下眉,阿拉贡他们也都是满脸不解,但是萧岚却是伸手阻止了他们的发言。
“如果萨鲁曼能够弃暗投明,他将会成为对抗索伦的一个强大力量,但是这个可能性实在是非常低,”魔人皱着眉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要从被释放了的**中醒悟不是易事,我们还是看看甘道夫能否制造奇迹吧。”
奇迹并不存在,但是却存在震惊。
“这听起来真不错!”萨鲁曼轻蔑地说:“听起来真像是灰袍甘道夫的说法:那么包容、那么体贴。但我为什么要离开?你所谓的‘自由’又是什么?我想应该有条件吧?”
“离开的原因,你应该自己看得很清楚,”甘道夫回答:“你的仆人全都被消灭了,你的邻居和你反目,你试着想要背叛新主人。当他的眼睛下次转到这里来的时
候,将会是被怒气所充满的血红眼。但是,当我说‘自由’的时候,我的意思就是‘自由’;你可以不再受到束缚、不再受到牵绊,自由自在地去你想去的地
方,甚至是魔多。但你必须要先将奥萨克塔的钥匙和你的手杖交给我,这就当作是你善意的抵押品,稍后会再归还给你。”
“你在和我开玩笑吗?我可不是笨蛋!”萨鲁曼的脸孔因为愤怒而扭曲,眼中闪动着红光,“手无寸铁的人会打开门和强盗谈判吗?别傻了!如果你想要把握机会对付我,还是等你清醒一点之后再来!”
短暂的寂静之后,萧岚有些遗憾的摊了摊手。
“看来是谈判失败了……”他惋惜地说,并发下最后通牒,“看来你是不打算自己下来,而是由我们请你下来。”
巫师在这一刻迟疑了一瞬间,众人也跟着屏住呼吸。然后他开口了,声音冰冷凄厉,他已经被骄傲和仇恨给征服了,“打败我?你以为我在这段时间什么也没有做
吗?即便是有一个精灵贵族和甘道夫为伴,你也不可能伤到我一根毫毛!慢慢在哪里继续尝试吧,再见。”接着他是异常自信的转身离开了塔顶。
这是否又是一个引导真实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