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忱在网上搜了谱子,直接走到架子鼓前,在岑星进副歌的时候用鼓[bang]敲了四下节奏,然后跟着岑星的调敲起了鼓。
她的架子鼓打得也很娴[shu],平常打习惯了慢摇滚,这会儿换成了苦情歌,打起来倒还省了力气。
岑星有了伴奏,唱得要比之前要好一些。
过了会儿,于清游也站到了键盘前,顺着架子鼓的节奏进去,顺利合上。
岑星却唱得动情,那一句“没有得你的允许我都会爱下去”唱到最后破了音,但没人觉得刺耳。
一曲终了,岑星站在台上擦掉眼泪,仍旧是温柔地笑着。
她朝着正前方鞠了一躬,把麦放到麦架上。
言忱正要上前递纸,却发现于清游先她一步走过去,他站在岑星面前,忽然摇头轻叹一[kou]气,语气亲昵,“你啊你。”
岑星深呼吸了一下,转身往台下走,结果被于清游一拽,直接拉进了怀里。
于清游低声说:“不就是唱给我听的吗?”
岑星双手不知所措,久久都不敢回抱他。
言忱站在架子鼓旁,忽然听到沈渊说:“于清游在搞什么把戏?”
“不知。”言忱摇头:“他很奇怪。”
“让岑星离他远点吧。我总觉得……”沈渊顿了顿,“他的心理不健康。”
“你查过?”
“不。这是直觉。”
言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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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吧回去的路上,谁都没说话。
一时间谁都无法打破沉寂,于是就沉默到了回家。
宋长遥晚上也跟了过来,他住沈渊那边
住在对面还是很方便。
几人一起上楼,在门[kou]分别。
开门以后,傅意雪一边换鞋一边看岑星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试探,却又一次次[yu]言又止。
岑星最先换完鞋,她走到客厅忽然停下,回头和两人笑了下,但那笑勉强又凄凉,“我没事的,你们早点睡,明天还上班。”
说完就回了房间。
傅意雪盯着她房间门看了许久,眉头皱得都快能夹死苍蝇,“什么啊?这哪像是没事的样子。”
言忱拍了下她的胳膊,“让她一个人静静吧。”
傅意雪叹气,“也只能这样了。”
她晚上被岑星的事儿闹得睡不着,干脆抱着枕头敲响了言忱的门。
“言宝,收留心碎儿童吧。”
言忱:“……”
两人躺在床上,傅意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点儿困意没有。
“你说这两人是什么关系?星星为什么要瞒着咱们?谈恋爱就是谈恋爱,那个于清游一看就不正经啊,先是在桌上撩你,说什么短暂地喜欢过你,又在台上抱星星,而且他还说跟星星亲过。”傅意雪百思不得其解,“星星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言忱摇头,“不知。”
傅意雪气得在床上直蹬脚。
言忱却在一旁戳手机回消息。
沈渊刚好发微信来:【仔细想了想,你旁敲侧击一下就好了。岑星是成年人,对感情肯定有自己的认知,作为朋友你也不好[cha]手太多,免得生了嫌隙。】
言忱:【嗯,知。】
沈渊:【于清游那边需要我再去问问吗?】
言忱:【要是方便的话就问一下。】
沈渊:【好,李淼那边应该有消息。】
言忱忽然想起来,【最近好像没怎么见到李淼。】
沈渊:【他和女朋友去国外旅游了。】
沈渊:【准确来说是未婚妻。】
言忱:【他订婚了?】
沈渊:【是啊,前不久回北望订的。】
言忱:【感觉他好像是变化最大的一个。】
沈渊:【他比以前成[shu]了很多,就是依旧没什么耐心。】
两人随意聊着,而傅意雪仍在吐槽岑星的事儿。
吐槽了半天[kou]干舌燥,却发现言忱正戳着手机聊天,直接无视了她的话。
傅意雪:“……”
她伸脚轻轻踢了下言忱,“宝!你能不能短暂的爱我一下?自从你跟沈渊在一起,我就没完整的拥有过你了。”
言忱:“那现在也是你跟我睡在一张床上。”
傅意雪忽然来了兴趣,朝她八卦地挑眉,“说实话,你和沈渊……那个了没?”
“哪个?”
傅意雪伸手拍了拍床头柜,发出啪啪啪三声响,“就这个。”
言忱:“……”
她面无表情,“没有。”
“啊?”傅意雪还有些失落,“你们在南宜不是一起住的酒店吗?沈渊他是不是不行?”
言忱:“……”
“天时地利人和齐备,他竟然都不把握机会。”傅意雪下了结论,“他就是不行。言宝,跟他分手吧。”
言忱:“……你想太多。”
言忱不想跟她在这种问题上纠缠,干脆换了话题,“你不要和岑星说于清游的事情,她不是很想说,给她留点私密空间,等她想说的时候会主动说的。”
“知啦。”傅意雪叹气,“我会装作不知这件事情的,就当没发生过。不过你要小心啊,那人一看就邪门,特像电视剧里的大反派,工作的时候离他远点儿。”
“嗯。”言忱说:“睡吧。”
房间里逐渐安静下来。
她手机微震,沈渊发来消息:【晚安。】
言忱回他:【晚安啊男朋友。】
-
沈渊昨晚临睡前给李淼打了个电话,本来是想问问于清游的事儿,结果李淼痛心疾首地问他:“你真的和言忱复合了?”
他疑惑挑眉:“我没和你说?”
李淼:“……”
沈渊还真忙忘了。
于是昨晚他接受李淼的语言洗礼到凌晨一点半。
早上八点多他的电话就响了,当它响起来的那刻,沈渊皱着眉在想为什么忘记开静音?
但这会儿他已经属于[jing]神状态清醒,但身体还想睡的时候,挣扎了几秒还是接起来。
“圆圆,你在哪儿?”席露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妈妈回北城了,你要是不忙的话就回家来住几天,一起吃个饭。”
沈渊忽然睁开眼睛,“你纪录片拍完了?”
“嗯。”席露说:“完了,这次估计有一个月的假期,下一个选题还在报,但可能跟你有点关系。准确来说,跟你和你爸都有关系。”
“所以这才想起来维系你的家庭关系?”
席露笑笑,“也不是,单纯想儿子了。”
沈渊没再闲聊,只说等十点多回家就挂了电话。
席露原本在西北拍一个野生动物的纪录片,据说要拍到十月份,这会儿竟然提前一个多月结束,也是很难得的事情。
沈渊不可能不回。
他起床洗漱之后就敲响了言忱家的门,言忱也是刚起。
“吃早饭没?”沈渊问她。
言忱侧过身,“进来吧,刚好能给你蹭饭。”
早饭是岑星煮的粥,言忱下楼买的包子和油条。
她考虑到对面那三个估计也懒得做早饭,就买了很多。
“傅意川和宋长遥呢?”言忱问:“起来没?”
“遥遥起了。”沈渊说:“大川还在睡。”
“这只猪啊。”傅意雪起身:“我去揪他起床。”
沈渊在言忱身边坐下,微微和岑星颔首,算作打了招呼。
都自觉把昨晚的事儿翻篇,当做没有发生,让岑星自在些。
沈渊问言忱:“今天有安排吗?”
“没有。”言忱说:“在家待着。”
沈渊的勺子在碗里搅了搅,“那你要不要考虑换个家待着?”
“嗯?”
“我妈回来了。”沈渊看着她说:“喊我回家吃饭。”
言忱一怔:“所以呢?”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沈渊笑了下,“尝尝你婆婆的手艺。”
言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