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官宣,光明正大磕糖!]
[说得好像没结婚以前就不磕糖了一样。]
[夫妻综艺能不能安排?实不相瞒我想吃狗粮。]
[@新婚[ri]记,你们节目组能不能抄作业?]
[他们是我磕的第一对真人CP,希望永远不BE!]
[前面的,我死了他们都不可能BE!]
[姐妹们着实也是有点狠,但言忱什么时候开巡演?能不能让我给你随个份子!]
……
在他们新婚的词条广场下,粉丝和路人都发出了祝福。
还有很多圈内好友纷纷给言忱评论。
@贺雨眠:恭喜啊,十年爱情长跑修成正果。
@夏[ri]迷踪-韩彧:妹妹请我们喝酒!
@夏[ri]迷踪-孙恪:坐等婚礼。乖巧.jpg
@许愿:你回我微信!我发钱了!
……
八卦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点燃舆论,如果他俩遮遮掩掩的倒可能维持很久的热度,但他们偏偏大大方方,该官宣的时候官宣,该秀恩爱的时候秀恩爱,该低调的时候低调,既不疏于事业也不缺乏生活。
这新闻大家看完也就调侃揶揄羡慕一番,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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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搬了新家,也算是他和言忱的婚房,只不过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弄,婚礼[ri]期都没定下,当务之急是请朋友来家里吃饭。
他喊了傅意川和宋长遥,言忱请了傅意雪和岑星。
岑星环球旅行结束之后回到北城,仍旧做出版编辑,却换了一家公司,没多久就升职成为副主编,再没听她说过和于清游相关的事。
傅意雪也换了工作。当初追她的那个领导果真如傅意川所说,是隐瞒了家室的男人,幸好她没有陷进去,但没想到暧昧了没几天,领导的妻子就闹到了公司来,但争吵的对象不是她,而是公司里的另一个女孩子,最后她气不过,跟那个女孩子联名把领导给曝光在网上,掀起了一阵舆论风[bo]。
经此一战,她也不可能再在那个公司待下去。毕业后两段工作的不愉快经历让她不愿意再去找工作,于是在岑星的劝导下转战了自媒体,她先经营了公众号又开设了头条文章号。
因为在娱乐公司待过,所以她把握热点的能力很强,再加上有言忱这个娱乐圈内人员,她很容易就能拿到一些边角料,足够养活她的公众号,在公众号稳定之后,她又开始做短视频,因为有言忱的引流,她的短视频事业很快也搞得如火如荼,偶尔还要拉着岑星和她一起拍,成为了百万粉丝的网红博主。
一行六人相约在沈渊新家聚齐。
傅意雪很早就给傅意川打电话,让他收拾好东西在校门[kou]等,结果傅意川挂断电话以后睡了个回笼觉,一觉睡到8点多,傅意雪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没打通,直接在男生宿舍楼下大吼几声,吵得大家以为傅意川是做了渣男,惹得女生来宿舍楼下找他。
之后还是宋长遥听到她的喊声,急忙从楼上下来解释,“傅意川在。”
“他在怎么不接我电话?”傅意雪生气,“要不是我进不去,我肯定一盆水浇他脸上,竟然又又又又放我鸽子,气死我了。”
“我去帮你看看。”宋长遥看她气鼓鼓地,忍不住在她那张娃娃脸上戳了下,“别气了,我去看。”
傅意雪一愣,那双荔枝眼眨啊眨,忽然耳朵有点红,往后退了半步,“弟弟,你戳我脸干嘛?”
宋长遥:“……”
他的手垂在身侧不经意蜷缩,慌张道:“没有啊。”
就是看着可爱,想戳而已。
但他没敢说,怕傅意雪生气。
傅意雪没把这事儿放心上,特别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弟弟,[jiao]给你一个光荣又艰巨的任务,上去务必给傅意川浇盆水,就说是我浇的。”
宋长遥的肩膀不经意往后缩,吞咽了下[kou]水,立马往宿舍楼里边走,“知道了。”
傅意雪站在原地看他匆忙离开的背影,手里空落落的,一时有点懵。
发生什么了吗?
临近毕业的研究生宿舍乱糟糟的,傅意川的就格外乱。
原本没收拾时还好,但因为他们已经签了租房合同,改天就要搬到新家,所以傅意川开始收拾东西,比以前乱了许多,宋长遥进门以后都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大川。”宋长遥喊。
傅意川躺在床上正做美梦,听到这一声喊吓得一个激灵睁开眼,腿就搭在上铺的栏杆上,再往过几厘米就可以感受自由坠落,吓得他立马往床里滚了一圈,睡意全消。
即便如此,还是坐起来抓了抓乱如[ji]窝的头发,“做什么?”
“去沈哥家。”宋长遥说:“你姐在楼下等。”
“傅意雪?”傅意川后知后觉地问:“她来多久了?”
“应该是……很久了。”
宋长遥的答案令傅意川绝望。
傅意川立马起床洗漱,用最快的速度下了楼,仍旧没能逃脱傅意雪的魔爪,直接伸手拽他耳朵,一米八多的男生弯腰被一米六的软妹拽着耳朵,这场景怎么看都滑稽。
傅意川反抗,“傅意雪你给我点面子!”
“你又又又又又放我鸽子!”傅意雪虽气,却也松开了手,“以后我再答应等你我就是猪!”
“你都当了二十多年的猪。”傅意川开了他姐的车,顺势和她斗嘴,“多这几年又怎么样?”
傅意雪瞪他,“你才是猪!我们家就你一个是猪!”
“你说错了,是你。”傅意川说:“不过傅意雪。”
“啊?”
“答应我。”傅意川一本正经地喊她,“答应我,这世界上除了我,没有哪个男人能一次次放你鸽子。要是有,立马让他滚,滚远一点。”
傅意雪:“……”
最终傅意雪姐弟一边争吵着一边摁响了沈渊家门铃。
来开门的人是言忱,傅意雪一见到她就扑了上去,恨不得亲亲抱抱举高高,言忱也配合,直接举起双手投降,任她熊抱。
“言宝。”傅意雪和她撒娇,“你又瘦了。”
“纯属胡说。”言忱说:“我上称重了三斤。”
“但我摸着就是瘦了。”傅意雪说着又在她肚子上摸了一圈,系着围裙的沈渊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嘿,你干嘛呢?”
傅意雪手一松,下意识把手背在身后,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干啊。”
解释完才意识到,“沈大少爷,我就抱一下我闺蜜怎么了?我是个女生哎,能不能不要这么强占有[yu]?我还和言宝一张床上睡过呢。”
“所以呢?”沈渊反问一句,但也没真打算跟她仔细掰扯这个问题,转头就喊了宋长遥来帮忙。
宋长遥的厨艺很小白,据他本人说,他从小到大没进过厨房,他爸虽然管他很严格,但在生活方面没有亏待过他,家里保姆有两个。
但他[xing]格细腻,特别适合在厨房里打下手。
而傅意川会做饭,只是做饭半小时,收拾厨房两小时。
沈渊喊了宋长遥过去,傅意川也立马追了过去。
客厅里只剩下傅意雪和言忱在聊天,傅意雪先给岑星打了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到,岑星回答大概还得二十分钟。
挂断电话后,傅意雪就开始盘问言忱结婚的事情。
“你怎么突然就领证了?我都是从热搜上知道的。”傅意雪抱着抱枕,盘腿坐在床上,“你早恋的时候我单身,你复合的时候我单身,沈渊跟你求婚的时候我还单身,你都领证上热搜了,我仍旧单身。”
言忱笑:“哪里突然?我早和他说好了,等他毕业就结婚。”
傅意雪:“我还以为是玩笑话。”
“我很少开玩笑。”言忱说完顿了顿,“尤其是在和他相关的事情上。”
“啊啊啊,过分了啊。”傅意雪跳起来,“怎么聊个天我都要吃狗粮。”
“让你这个单身狗吃狗粮,不香吗?”傅意川从厨房里应了一声。
傅意雪立马跳脚,“傅意川你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你断送我早恋生涯?”
“那你也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孩子都能叫姑姑了!”
姐弟两个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互怼。
事实证明,两个人都在彼此的单身道路上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岑星是在11点左右到的,来时买了水果,还拎了两瓶酒。
傅意雪接她进门时不禁感慨,“做人的差距一下子就显现出来了,我家星星永远体贴有礼。”
“没有。”岑星温柔笑道:“来的路上顺带买的。”
“好了,不用解释,我懂。”傅意雪指了指酒上的标识,“卖这酒的商场不在你顺带的那条路上,谢谢你给我留面子哈,但你知道的,我蹭饭习惯了。”
“傅意雪你不害臊。”傅意川怼。
傅意雪伸手打他,“你还好意思说?你要脸就不会让我去学校接你还赖床。”
傅意川顺势往宋长遥身后躲,姐弟两人把宋长遥当柱子一样玩老鹰捉小[ji],奈何傅意川太狡猾,傅意雪怎么都逮不住他,越逮不住越气,在傅意川第二次使出假动作时,傅意雪气得跳起来拍他,结果拍到了宋长遥,身体还因为失重往前倾,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宋长遥身前。
傅意雪:“……”
她整个人都眼冒金星。
这胸[kou]是什么做的啊?为什么硬邦邦的。
她感觉撞在了一堵墙上,呼吸都有些艰难,但当她停在原地不动的时候,傅意川还远离了她,一边撤一边说:“傅意雪你别装啊,骗我哄你,不可能的。”
傅意雪顿了两秒,气得大吼,“傅意川你要死啊。”
她自以为是大吼,但出来的声音却带着很重的鼻音,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实际上她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脑袋从宋长遥怀里出来的时候,鼻子下挂着俩血条,看着整个一可怜兮兮的脏小孩儿。
众人:“……”
“我[cao]。”傅意川急了,立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结果发现宋长遥更快,他已经拿纸帮傅意雪擦拭血迹,还伸手帮她摁住了鼻翼两侧,顺势让她仰起头,“别害怕哈,去卫生间清洗一下。”
傅意雪哭唧唧,“好。”
这一场闹剧又以傅意雪臭着脸决定两个月不理傅意川,而傅意川苦哈哈地求原谅告终。
六人还像以前一样,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吃饭聊天,傅意雪就算受伤也没影响她话痨的[jing]神,仍旧是桌上最活跃的,岑星也比以前更热络了一些。
一顿饭吃完,收拾餐桌时,傅意雪忽然问:“你俩啥时候办婚礼啊?”
言忱和沈渊对了个眼神,同时回答:“不知道。”
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领证倒是很早以前就想好了,但办婚礼很明显要比领证麻烦许多,两人又都是怕麻烦的人,所以统一地没去思考这个问题。
但现在很明显,不思考不行。
幸好沈渊脑子转得快,他说:“十月份吧,大家先安顿自己的生活。”
那时候大家各自安顿好,他们也有了充足的时间来办婚礼。
傅意雪先举手,“报名伴娘。”
“放心。”言忱说:“少不了你,还有岑星。毕竟你知道,我没什么朋友。”
“胡说。”傅意雪嗓门大,“你有了我,抵过千军万马好嘛。”
言忱连忙称是。
聚餐结束后,言忱和沈渊把他们都送走,然后坐在沙发上聊天。
“真要十月份办?”言忱说:“我那时候应该要开巡演。”
“那你就巡演。”沈渊说:“所有的事情[jiao]给我。”
“但医院里也很忙吧。”言忱之前住院的时候正好碰上沈渊值夜班,十几个病房,好几十号病人,都得面面俱到,不能有所疏忽,很难有歇下来的时候。
两个人都是比较忙碌的职业,生活空间会被无限挤压。
沈渊没有直接大包大揽地说放心[jiao]给我,而是认真思考后说:“我到时候排一下班,尽量调出假期来。”
言忱点头:“我和大白商量一下,巡演提前一个月开。”
这样到10月的时候就能把时间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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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筹备确实是很费劲的事情,尤其对他俩这种不大懂人情世故的人来说。不过还好,席露的工作告一段落,沈长河的科室来了新的住院医师,他的专家号出诊时间少了许多,于是直接被席露拉着帮忙筹备婚礼。
陆斯越在北城买了房,就在离沈渊家不远的小区,因着要筹备言忱婚礼,陆平风和唐宛如都到北城居住,一直都住在陆斯越那儿,而陆斯越住在学校的教师宿舍。
两家大人都在帮忙筹备,沈渊和言忱就省了不少事。
即便如此,他们仍旧忙得晕头转向,不一会儿这个打电话问点事儿,隔会儿那个打电话问意见,他们就在这样的忙碌中迎来了十月。
因着国庆办婚礼的人太多,他们没定在10.1,而是在10.4,这时候国庆假期没过,大家也不用都挤在一起。
就是很平常的,一场非常符合家长审美的婚礼。
酒店是沈渊订的,酒席上的菜是沈渊选的,他们的婚纱照是在婚礼前一个月拍的,当时言忱刚办完巡演的第三场,[chou]空去拍了个婚纱照,拍到一半都累得倚在沈渊肩膀上睡着了,沈渊也就没舍得叫醒她,两人就那样在室外坐了近一个小时,只拍了三张照片。
言忱穿上婚纱那刻其实有一瞬间的茫然。
尤其是在婚礼当天,傅意雪坐在房间里闲聊,“我还以为你们婚礼会去国外或者是海岛呢。”
言忱:‘啊?’
“现在明星不都流行去国外办婚礼吗?”傅意雪说:“不过我觉得你们今天这场也挺好的,就是意料之外。”
“好吧。”言忱明显心不在焉。
“你想什么呢?”傅意雪问。
言忱愣怔几秒后忽然说:“我没想过会办婚礼。”
这次轮到傅意雪诧异,“啊?”
“就是没想过。”言忱说。
没有任何理由。
当她在天台上松开言明德的手那刻起,从她第一次勇敢地反抗言明德时,她就不觉得自己会相信一个男人到穿上婚纱走进婚礼殿堂,甚至要很虔诚地在众人面前许下誓言,说什么死生不弃、我愿意的话。
她觉得太假了。
但只要是跟沈渊,她好像没再怕过,甚至没想过这些事,就一往无前地往前走了。现在走到这里,她忽然迟钝地反应过来,她当初就没想过婚礼啊。
傅意雪说的海岛和国外,她从没幻想过。
她觉得能有一个人让她鼓起勇气来和全世界宣布,这是我一辈子要在一起的人,她就很了不起了,她怎么可能有勇气来办一场婚礼来大张旗鼓地宣誓呢?
宣誓和宣布,一字之差,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