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就这样让他走了?那么些价值连城的琉璃器……就这么白给了?!要不老奴带点人手,半道上给抢回来?”姜去望着高句丽使团离去的身影,语气有些迟疑。
“我说姜去,”同样目送使团离开的李宽,闻言转头看向他,语气有些无奈道:“咋的,你还打算抢回来了?姜去,你以前是当响马的嘛?”
“殿下啊,”姜去此刻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向李宽,语重心长道:“那些毕竟是老夫人留给您的啊……”
“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注1)”李宽闻言白了一眼姜去:“你瞅本王是那目光短视之人?”
“……”姜去现在不管什么窃国窃国,他现在只觉得眼前人是个十足十的败家子。
“好了,我还要去见窦叔呢。”李宽见高句丽的使团过了灞桥,抻了个懒腰后,转身上了马车。
半个时辰之后,窦府,李宽和他最忠心耿耿有的家臣窦师纶,两人相对而坐。
“窦叔啊,其实有个问题藏在本王心中许久……”李宽一上来,就准备放大招。
“殿下,你不用问老夫也知道是什么,”窦师纶闻言先是苦笑一声,随后才道:“李靖跟老夫不一样,他不是您的家臣。”
“啊……这样啊……”李宽顿时变得神色沮丧:“害本王白高兴许久。”
“可他的妻子红拂女是。”窦师纶突然补充道。
“啥?!”李宽闻言直接站起身来:“合着李靖不是我的家臣,是家臣家属啊?这算怎么个事儿啊?!”
“当年红佛夜奔的故事,楚王殿下您听过吗?”窦师纶看着一惊一乍的家主,依旧是耐心十足。
“没听过,”李宽觉得该装傻的时候,还是得装傻。
窦师纶闻言,有些无奈地看了李宽一眼,随即解释道:“当年红拂女还是是杨素府中的歌姬的时候,在一次李靖前来拜访杨素的时候,对其一见钟情,当晚,红拂女就私自出了杨府,找到李靖,两人一番互诉衷肠后,选择了私奔……”
“哇……”故是听到这里的李宽,极为配合的发出一声感叹,随即他有些疑惑道:“可这红拂女后来又是如何成为祖母的家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