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抱着添了柘浆的牛乳吨吨吨的霍善:?
霍善看向刘据的眼神怪怪的。
刘据问:“怎么了?”
霍善道:“你叫人盯着
别人尿尿(),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都说了三剂才真正见效(),没必要尿一次就来报一次吧。
刘据听后陷入沉思。
好像是有点怪。
刘据道:“我就是好奇他到底能不能好。”
既然刘据这么想知道结果,霍善便也没拦着他。
各人有各人的喜好,他要尊重太子叔!
唉,真拿他们没办法!
刘据:“………”
感觉这小子看他的眼神更怪了。
霍善这边一点都不担心,却不知晓他与太子的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不是汇报给卫皇后就是汇报给刘彻。
刘彻那边本来一般是不关心太子在干嘛的,主要是最近霍善跟刘据住一块,时常让人捣鼓点新鲜吃食。
刘彻认为自己堂堂一国之君,为什么要亏待自己?太子能吃上的好东西,他当然也要吃上,这便叫人盯着太子那边。
没想到这几天两小孩不捣鼓吃的了,还把个生了怪病的人带回去天天盯着别人尿尿情况。
刘彻听后觉得匪夷所思。
这两小子怎么回事?不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吗?别人碰上病患躲还来不及,他们居然还接到身边每天关心人家怎么尿尿。
刘彻命人去把霍善两人喊来。
刘据领着霍善来到温室殿,才进门就见刘彻脸色似乎不太好。
他忙规规矩矩地上前行礼。
霍善也跟着趋拜,他还是小小的一团,学起大人的礼仪来怪有趣的。
刘彻脸色稍缓,示意霍善坐到近前来,问他怎么把病人接到身边。
宫人生了病都是要统一安排去暴室那边的,为的就是避免疫病在宫中蔓延。
哪怕霍善年纪还小,这种先例也不能开,万一他兴致来了把宫中病患全往太子身边带,御史恐怕要弹劾他一个动摇国本之罪了。
刘彻语气虽然不重,问责的意味却很明显。
霍善听不出来,刘据却是听出来了。
他这才想到自己这个决定的不妥之处,虽然去给那内侍看病是霍善提出来的,但将人接到近处方便观察诊治结果却是他的决定。
可不能让父皇误会了阿善!
刘据忙说道:“是孩儿好奇阿善开的药方到底能不能治好那个怪病,才让他跟我们回去的。孩儿思虑不周,还请父皇责罚。”
刘彻看了刘据一眼,没想到这孩子倒是有点担当。
霍善这时候也听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
有些疫病可是会传染的,理应把患者暂且隔离起来治疗,以防有更多更多人染病。
宫中对这种事的把控就更严格了,不管生的什么病先将患者和其他人隔开再说,毕竟时疫祸及刘彻等人的话可不是什么小问题。
霍善也学着刘据乖乖认错。
刘彻见状也没有再责备他们什么,小孩子哪里想得到那么多,碰上了便想管管,好奇了便想看看。
既然他们已经知道错了,刘彻自然不会为了这点事责罚自家孩子。
刘彻脸色彻底缓和下来,好奇地追问:“那小子的病好了吗?”
一尿尿就昏倒的怪病,他此前也不曾见过。
大概是以前没人敢拿这种事到他面前讲吧。
见刘彻没再生气,还问起了温应的病情,刘据立刻来了精神,绘声绘色地给刘彻说起温应的情况:“好了,真的好了,一剂药下去,第二天就好多许多;第二剂药喝完,第三天便再也没昏厥过;估计第三剂药喝完就没事了!”
相比于刘据的激动,霍善倒是保守许多:“要是想再也不复发,应当再多喝三剂巩固巩固。”
他平时讲起什么来都是眉飞色舞的,提到治病的事却跟个小大人似的。
刘彻此前只从公孙敖那儿知晓霍善会诊病,没想到他现在竟连药方都能开了。
刘彻笑道:“看来这家伙运气不错,遇上了我们的小神医。”
霍善一本正经地和他分辨道:“算不得什么神医,这只是很寻常的病而已。”
要说神医的话,至少也要像华佗那样连骂人都能治病吧?
华佗骂完人还能堂而皇之从人家家里拉走一整车礼物呢!
刘彻哈哈一笑,留两小孩一起用过饭才放他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