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司马迁没钱给自己赎宫刑,原来他是个花起钱来管不住手。
霍善老气横秋地对司马迁的金钱观进行点评:“平时家里还是要留点积蓄的,否则需要钱的时候拿不出来怎么办?”
司马迁心情很复杂,你个四岁小娃娃,怎么老爱劝别人多存钱?
司马迁认为自己奉公守法、勤恳养家,每个月到手的钱虽然能花个七七八八,但是他有手有脚,肯定能跟他爹一样至少干到五六十岁,只要没有换房子之类的大需求,养活自己一家老小还是没问题的。
司马迁想起当初霍善和苏轼那番交谈,不由语重心长地劝道:“你不用听别人说什么存钱赎罪之类的,那根本是没必要的。
只要你不去触犯律法不就得了?”
霍善长长地“唉”
了一声,放弃劝说司马迁找别人玩耍去。
随行的霍光见霍善跑远了,才凑过去问司马迁和他侄子都聊了啥。
司马迁现在也放弃摆出和霍家人划清界限的姿态了,主要是只要一和霍善扯上关系,许多事说出去别人也不会信。
既然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干脆就不洗了。
司马迁如实把刚才的对话学给霍光听,摇着头说道:“你这侄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劝我多存点钱。”
霍光闻言也摸不着头脑,只能说道
():“手头有点余钱总是好的。
()”
司马迁忍不住问:你手头有余钱?ツ()”
霍光委婉说道:“我衣食住行都是家里管着,没什么要用钱的地方。”
至于庄子这边的新鲜事物,霍善对自己人是很大方的,出了什么新玩意头一个就送给他们用。
他这个当叔的能做的,也只有从长安那边过来时买点吃的玩的哄侄子开心。
根本花不了多少钱。
司马迁:“……”
现在的少年郎都这么管得住手的吗?二十好几且已经有儿有女的司马迁倍感惆怅。
一行人前往江边看端午竞渡。
今年的端午天清气爽,江水也是清亮透彻,瞧着竟是格外适合搞竞渡比赛。
江边已经来了许多人,都在好奇地辨认着沿岸迎风飘扬的旗帜,不少人都已经在庄子那边消费过了,瞧见上头绘制着的小鸡小狗感觉怪亲切的。
霍善一行人已经提前占领了终点处高高的土台,这可是最佳的观赏位,目力好的话可以纵观全程;目力差点的也没问题,欣赏一下最终夺旗战凑合凑合。
这次跟过来的还有很久没露脸的公孙敖,他现在基本都在昆明池纵情翱翔,得知今天霍善这边要搞竞渡以后特意厚着脸皮跟了过来。
不知是不是现在每天凫水和搞船上训练,公孙敖那一把子力气仿佛找到了正确的宣泄渠道,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不太一样了。
霍善把今天过来玩耍的亲朋好友问候了一圈,才注意到公孙敖也在。
他麻溜跑过去观察了公孙敖几眼,对公孙敖说道:“你恢复得不错,已经没有问题了,以后还是要注意一点,有问题一定要及时就医,爱护蛋——”
公孙敖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叮嘱下去。
好不容易大家都忘记了他的蛋,可不兴再旧事重提啊!
霍善眨巴一下眼,用眼神保证自己再也不提公孙敖的蛋。
公孙敖这才松开手,语气又得瑟起来,和霍善说道:“你这个竞渡要是在昆明池上办,我一定拿第一。”
霍善才不搭理他,期待地看向处。
沿岸的树木都被妆点了一番,用的还是去年他们去年中秋等会用来装点福寿里的彩旗、飘带、灯饰等等,当时大伙就没觉得这是一次性的东西,每次过节就翻出来用。
这次霍善要搞端午竞渡,那自然是要把两岸都弄出节日气氛来。
比起长安城中那种豪富之家的宴饮享乐,这点装饰根本算不得什么。
可乡野也有乡野的好处,立在江边一看,天大地大,江面也是清澈而开阔,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色彩妆点于这样的天地之间,瞧着竟是世间任何高屋大宅都比不过的。
刘彻望着这样的江景也觉心旷神怡。
随着远处一声哨响,江中所有船只都开始动了起来,两边一开始只是带着自己的旗帜飞快往前划,等到快要靠近第一个夺旗点时局势就开始风云突变。
原本齐头并进的两队船只有的展开封锁,有的忙着突围,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瞧瞧一马当前跑在最前面那艘小船吧,那么寻常的船只在江水中愣是冲锋出点战船的味道来了!
两岸那些本来只是想看个乐子的游客登时看得瞠目结舌。
这……这除了没掏出武器来搞械斗,都快赶上一场水战了吧?
若非众人都看得见船上负责掌舵的不过是些面容憨厚的乡民,他们都怀疑是不是霍去病他们偷偷在训练水师。
霍善视力好得很,看得那叫一个激动,不管是福寿里占了上风还是庄户们占了上风他都兴高采烈得很。
跟在霍善后头的霍去病生怕他不小心从高台上栽了下去,伸手把他抱起来方便他安全观赛。
霍善扭头一看,发现是他爹抱的他,马上转回脑袋去继续看竞渡去了。
夺旗正进行到关键阶段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