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二让张三张四护送公主他们先走一步,自己则留下来跟老驴头不知说了什么。
待公主他们离开那里相当一段距离,齐二才赶上来。
“我与你们说的没错吧,这里处处都是危险,方才若不是我,你们怕就要掉进狼窝了!”
齐二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告诫道。
“齐二哥,那是妓馆吗?”
询问的是陆惟。
既然公主演戏惟妙惟肖,甚至不惜刚才以身犯险,他当然也不能一味装哑巴,有些问题还是得陆惟来问更合适。
“外头那种妓馆算什么?”
齐二嗤之以鼻,“这么说吧,要不是我认识那老驴头,帮你们周旋,现在你们俩都会被抓进去,甭管你们在外头是什么世家子弟也好,公主皇子也罢,都得乖乖在里头当狗,陪一个客人过夜都算是轻省的活儿,就算脱光了脖子上拴条狗链在许多人面前跳舞,被玩腻了卖到那些黑窑里过一辈子,也半点反抗不了。”
他半是威胁,半是吓唬地为两人描绘了一副地狱景象。
在这里,没有王法,没有天日,任凭你武功高强,也双拳难敌四掌。
“那老驴头是干什么的你们知道吗?他可不仅仅是帮那些贵人物色玩物的,若有人看上你们的色相身体,这还不算最恐怖的。
你们猜猜最恐怖的是什么?”
齐二看见他们惊讶愤怒的表情,意料之中又有些得意,忍不住向他们透露更多。
“还有什么比身不由己当玩物更为恐怖的?”
陆惟皱眉。
“他有个大主顾,喜欢琢磨些旁门左道的医术,经常拿些什么心啊肝啊紫河车的去下药,我曾见过一个女的,因为违逆了老驴头,被他带人活生生剖了心肝出来,给那大主顾送去,还有紫河车,这世上哪来那么多紫河车,他便强迫那些女子怀孕……”
见公主花容失色,齐二适时停住话,又安慰他们。
“别怕,我在此地还有几分薄面,你们跟着我,保管没事!”
说话间,齐二带着他们来到一间小饭馆。
还没进去,香味就已经飘出来。
陆惟在京城也算吃过世上绝大多数美味了,但这股香味霸道凌厉,依旧瞬间篡夺了他大部分嗅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