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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祥瑞之兆(感谢“女装使我变强”大佬的白银盟)(1 / 2)

观星楼地底。

盘坐在房间内,静静打坐的钟璃,耳廓一动,听见了杂乱的脚步声。

这时,有一个脚步声加快,来到她的房门外,喊道:

“钟师姐,打更人奉许银锣之命,押送一批犯人来此地关押。”

钟璃起身开门,看见门外站着一位白衣术士。

她先是点点头,而后望向幽暗走廊入口,看见一位绣金锣的中年人,与一众银锣、铜锣,押解着一批犯人走来。

钟璃迎了上去,轻声问道:

“发生了什么?”

白衣术士“哦”一声,语气平静的解释:

“许银锣和长公主造反了,就想把几个亲王兄弟,包括永兴帝关在司天监。”

作为司天监的术士,看不起皇权是基本操作。。

钟璃迎上押解亲王的金锣,后者拱手说道:

“本官赵锦,奉命押解人犯,请钟姑娘安排。”

钟璃就说:

“这一层有二十个房间,随便挑一个便是。”

宋廷风闻言,随手打开身侧的一扇铁门,推了一把许元槐:

“进去!”

许元槐脚下一滑,狠狠摔在地上,脑袋磕到铁门上,痛的闷哼出声。

宋廷风嘲笑起来:“废物........”

话音方落,突然脚下一滑,直挺挺的后仰,脑袋也磕到墙上。

作为一个炼神境的高手,他没有受伤,只是摸着脑袋,脸色茫然。

赵锦皱了皱眉,望着宋廷风,斥责道:

“毛毛躁躁的。”

然后他也摔了一跤。

“???”赵金锣脸色茫然。

他不明白自己一个四品武夫,掌控化劲的高手,为什么会在没有障碍、没有行走的情况下,突然就摔一跤。

赵金锣旋即想通,望着钟璃,猜测道:

“这是困住罪犯的阵法?”

领头的白衣术士背靠墙壁,点点头:

“你就当是吧。”

接着,银锣铜锣们把骂骂咧咧的亲王、永兴帝推入房间,过程中,双方都有人无缘无故摔倒,不是脑袋磕墙上,就是脸撞地上。

钟璃负责关上每一扇铁门,掌心贴在门上,激活阵法。

见事情办完,包括赵金锣在内,一众打更人背贴墙壁,谨慎的挪移,离开地底。

靠着墙壁的白衣术士感慨道:

“昨日还是帝王,今日就成了阶下囚,嘿嘿,让这些锦衣玉食的亲王们尝尝阶下囚的滋味也不错,不然怎么能知道人间疾苦呢,是吧钟师姐。”

钟璃愣住了。

她呆呆的站了半天,眼睛越来越亮,急声道:

“你快去找许银锣,让他来我这里一趟。”

白衣术士也没问原因,点点头:

“好,不过钟师姐,您能先回房间吗?”

他指了指敞开的铁门。

铁门能锁住钟师姐的厄运,他可不想三步一摔,术士的肉身很精贵的,经不起折腾。

“哦!”

钟璃转身进了房间,铁门关闭的刹那,白衣术士听见“啪叽”的闷响,他猜测是钟师姐摔倒了。

白衣术士走出地底,拾阶而上,来到许七安暂住的卧房。

他正要扣门,忽然福至心灵,想道:

“不对,规避厄运三大法则:钟师姐的话不能停;钟师姐的身边不能待;钟师姐的东西不能碰。

“我大意了,差点忘记这三条法则。”

一念及此,白衣术士默默转身离开。

还是把钟师姐的话转述给宋师兄,让他当炮灰吧。

............

司天监,浮屠宝塔内。

白姬蜷缩在蒲团上,声音细软,娇声道:

“姨怎么还没来,大师你放我出去吧,好无聊呀。”

塔灵老和尚睁开眼,缓缓道:

“小施主若是觉得无聊,不妨与贫僧一起参悟佛法。”

白姬一听,顿时支棱起来,叫道:

“我是妖族呀,我生来就是要打佛门的,哪能跟你学佛法。”

塔灵老和尚给出自己的理由:

“了解敌人,才能打败敌人。小施主跟我学佛法,将来长大了,才能找到佛门的弱点。”

白姬闻言,愣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她的小脑瓜想不出反驳的话。

正说着,塔灵老和尚耳廓一动,继而笑道:

“你的主人返回了。”

他屈指轻弹,一道金光激射而出,于室内绽放,然后慕南栀就出现了。

她穿着荷色的长裙,面容憔悴,眼神里满是疲惫。

许七安离开时,没有带走浮屠宝塔,和太平刀一起留在桌上,给花神三重保护。

慕南栀苏醒后,沟通塔灵,便被传送进来了。

“姨!”

白姬欢呼一声,化作白影飞扑到慕南栀怀里。

慕南栀接住白姬,顺势盘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道:

“大师,我悟了。”

塔灵老和尚反问道:

“你悟了什么?”

慕南栀无比虔诚,大彻大悟:

“色即是空!”

塔灵老和尚欣慰道:

“善!”

同时,他心里嘀咕一声:这话听起来好熟悉。

白姬抽了抽粉色的鼻尖,茫然道:

“姨,你身上有股怪味道,不是你的味道.......”

“你闻错了。”

“没有没有,我鼻子可灵了。”

“闭嘴,小崽子少打听。”

塔灵老和尚听着她们的争论,伸出手指,轻轻点在慕南栀眉心。

花神双眼瞬间空洞,失去神采,身子一歪,昏迷过去。

这变故让白姬吓了一跳。

“贫僧是在帮她疏导气机,郁结在丹田,反而伤身。”塔灵老和尚解释道。

一夜之间,她体内多了一股无法消化的磅礴气机,这是她感觉到疲惫的原因。

...........

王府。

王贞文卯时便醒了,用过午膳,喝过药,便睁着眼睛不肯睡,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天光大亮后,他就听见了隐约的炮火声。

很快又趋于平静。

等啊等,等啊等,午膳到了。

王贞文滴米未进,终于等来管家禀告,说钱首辅和几位大人来拜访。

至此,王首辅如释重负,让管家请人进来。

少顷,钱青书、孙尚书等几位王党骨干推门而入,在圆桌边入座。

钱青书把圆凳搬到床边,坐的最近。

王贞文看着他们的脸色,沉吟半晌,道:

“看样子是事成了,但你们为何是这等表情?”

几位老伙伴较为沉默,但又不是凝重,而是那种不知该从何说起的复杂。

刑部孙尚书和其他几位,目光交接,而后齐齐投向钱青书。

钱青书自知避不过,轻叹一声:

“事成了,不过结果有些偏差。”

“偏差?”王贞文见他欲言又止,心里一沉,想到了一个可能,急道:

“许七安,篡位了?!

“糊涂啊,大奉气数未尽,下至百姓,上至贵族,都还认可皇室,便是那云州乱党,也要千方百计的宣传自身为正统,不惜一切代价的要求永兴认可,便是为此。

“他好不容易攒下不菲声望,岂可自毁前程?”

急怒攻心,剧烈咳嗽起来。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钱青书扶他坐起身,轻拍后背,欲言又止一番,道:

“许七安没有篡位,就他那性子,给他龙椅他都不会坐。

“你觉得他是一个愿意埋首案牍,处理政务的人?”

王贞文一想,觉得有理,心态平和了许多,问道:

“他准备立谁?”

钱青书幽幽道:

“长公主怀庆!”

“咳咳咳........”王贞文又剧烈咳嗽起来,脸色涨的通红。

孙尚书忙倒了杯热茶,递上来:

“喝口茶,压一压。”

王贞文勉为其难的喝了一口,压住咳嗽,而后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们同意了?”

钱青书无奈道:

“我们原以为会立炎亲王,事后才知,那小子虚晃一枪,把我们都给骗了。

“当时箭在弦上,贼船已上,还能反悔?”

喊出“请陛下退位”时,就已经没回头路了。

而且永兴和一众兄弟都被长公主牢牢控制,王党便是想反悔,也没合适的人物推出来。

先帝的兄弟和一些郡王,资格差了些。

再说,当时看一众亲王、郡王的表现,明显捏着鼻子认下怀庆,未必愿意冒险。

王贞文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