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纪一菲在咖啡馆里坐了一个多小时,黄海川对召良县的情况算是有了一个详细的认知,可以说,从一个本地人嘴里讲出来的,远比黄海川在召良县走马观花视察几天了解的还多,不过黄海川也清楚,那就是从纪一菲嘴里讲出来的未必能全信,但毋庸置疑的一点是,哪怕是纪一菲讲的不能全信,但信个百分之八十也绝对没问题的,因为纪一菲没理由也没胆量骗他。
两人没啥聊的后便从咖啡馆离开,黄海川对于纪一菲今晚所说的事情依然没有直接表态,不过临离开前,黄海川让于致远给了纪一菲一个联系方式,只要纪一菲不是太笨,也该明白黄海川这等于也是间接表态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黄海川如常上班,对纪一菲说的情况,黄海川没打算直接插手,不过反馈给孔正良肯定是要的,毕竟事情交给了孔正良去办。
让人把孔正良请到了办公室,黄海川把情况大致和孔正良说了说,孔正良听了之后显得十分惊讶,“市长,这消息属实吗?”
“不管属不属实,你可以让调查的人有针对性的查证一下,这毕竟也是一个调查方向不是,一来,不会费多少时间,二来,如果属实的话,还能节省很多工夫。”黄海川笑道。
“这倒是。”孔正良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看了黄海川一眼,他现在不用想也知道黄海川在召良县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这倒让他暗暗心惊,黄海川也才来江城不久,在召良县怎么会有这么畅通的消息渠道?
心里震惊归震惊,孔正良并没有多问,他这会心里也装着心事,黄海川没请他过来,他自个也要过来一趟,因为有人要让他递话,不过一想到对方要传达的意思,孔正良也是为难不已,因为他不好开口。
“怎么,正良你有别的事。”谈完正事,黄海川见孔正良没有离开的意思,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旋即问道。
“倒是有件事,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孔正良无奈笑笑。
“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咱们之间难道遮遮掩掩不成。”黄海川笑道。
孔正良闻言,迟疑了一下,也在斟酌着措辞,事实上,他不想开口不成,因为这是上面的人要他传达的意思,他要是不说,那对方可就要怪罪到他头上来了。
沉吟片刻,孔正良道,“市长,陈建设这事,有人希望到此为止,不知道您的意思?”
黄海川一愣,“到此为止?这是谁的意思?”
孔正良苦笑,“市长,这个问题我要是不回答,想必您也能猜出一二。”
孔正良的话让黄海川不禁挑了挑眉头,就算刚才没猜到,孔正良此刻的回答也让他不难猜想是谁的意思了,能劳动孔正良递话,又敢让他点到为止,不用想也知道是省里面的那位了,就是不知道这是否是他的直接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