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康乐被刺得一痛,一个激灵清醒来,但却被白六的傀儡丝线带动着,表情惊恐地走了来。
“——连鲍康乐和许薇这种我在其世界线根本不记得名字的小角『色』都能让你遭受三年的校园暴力。”白六垂下眼帘,语气变得散漫带笑,“——被罚站,洗厕所,被赶出宿舍,被许薇从教室撤出座椅,一个人孤独地坐在乒乓台上淋雨,无聊地翻看着教室那人正在上的英语课本,上面还有鲍康乐嘲笑你是个孤儿的字迹。”
白六笑得饶有趣味:“我好奇,白柳,你那个候在想什么呢?”
鲍康乐被扯动着走到了白柳和白六的中间,这种肢体完全不受控制的恐惧让吓到嗓子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扯出一“嚯”的气音。
白柳低着头靠在墙上,的校服就像是淋雨那天湿漉着,身上的间是流动的,于是发尾和衣摆往下滴落着水,滴落的水因为静止的间又静止在了半空中。
凝固的水珠慢慢地包裹了,抬起头来,掀开眼皮直视白六,语气和眼神都没有情绪:“你看起来这么了解我,不如猜猜我那个候正在想的事情?”
白六脸上的笑容弧度变大:“我猜对了,会有什么奖励吗?”
白柳平静地说:“那我就做你现在正在猜我即将要做的事情,可以吗?”
“嗯……”白六略微思索了一下,笑了起来,“真是狡猾又聪明的奖励,无论怎么样不是一笔吃亏的交易,但我喜欢,所以成交。”
白六的食指动了一下,鲍康乐被傀儡线扯到摔地,滚到了白柳的面前,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惊惧,白六垂下眼帘,怜悯地看着正在蠕动着想要逃窜的鲍康乐:
“我猜你当你想杀了鲍康乐。”
“你在心制了一个详细的计划,可以天衣无缝地杀死和的母亲,不会让任人发现,但你不确陆驿站会不会发现,因为也聪明,并且了解你。”
“你在等,等一个可以让陆驿站都合理接受鲍康乐死亡,并且你可以完美逃离罪责的机会。”
白六抬起头,笑了起来:“——而这个机会终于来了,就是高考湖。”
“高三正是考生压力大的候,才出了一个跳下高考湖疑似拿到考卷的学生,这个候再有学生因为压力大『迷』信传说跳湖是再自然不的事情。”
“而你和鲍康乐素来不和,也都属于大众眼中会因为高考压力大而跳湖的那一批学生,所以鲍康乐主动挑衅你,让你去高考湖,你会去,是一件再合理不的事情,更不用说教学楼那边还留下了鲍康乐挑衅你的监控证据。”
“高考湖附近没有监控,如果你们两个人同跳下湖,而鲍康乐偶然在湖底【不小心】溺水,你没有成功救上来,那你就不用为的死亡承担任责任,也不会留下任证据。”
“因为你怕水,你救不上来鲍康乐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白六笑得意味深长:“而你知道陆驿站是知道这一点的,不会因而怀疑你,会信你是无辜的。”
“不会知道这是好朋友偶然杀欲兴起,而谋划的一场完美犯罪。
“我说的对吗,白柳?”
地上的鲍康乐已经完全听傻了,渐渐停下了挣扎,呆滞地望着白柳。
白柳脸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地低头望着鲍康乐,滴下的水珠凝固在空气,但鲍康乐却罕见地觉察出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来,开始后背发麻,脸『色』全白,不断地发抖。
从头到尾,鲍康乐都自己置身于加害者的上位,想白柳可能会报复,但从来想一直以来冷淡面对的白柳脑子在想这东西……
只是想欺负一下白柳泄愤,但白柳是真的想怎么杀了!
这白柳这神经病的脑子和正常人根本完全不一样!
“既然你已经想好了,不如现在完成这件完美犯罪。”白六勾起唇角,笑得人畜无害,“我保证除了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一个人会发现你杀人。”
白六挑动食指,将鲍康乐挑得跪在地上,仰头『露』出脆弱的脖颈,双手后背——这是一个引颈受戮的姿势。
“不要杀我……”鲍康乐吓得快『尿』了,涕泗横流,“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白柳,不要杀我啊!”
白六缓慢地走上前,握住白柳的手腕,放在了鲍康乐的脖颈上,垂下眼睫,轻地说:
“抬起头来,我的孩子,让我看见你第一次杀人的样子,一值得留念。”
白柳缓慢地抬起头来,的手缓慢收紧:“你前面的确猜对了,我的确想多种杀了这蠢货又不背锅的办法。”
“但后面你猜错了我现在正在想的东西。”
白柳被湿漉漉的头发贴着的白皙面容上『露』出一个当恶劣的笑,那笑出现在苍白的面容上,有种触目惊心的脆弱和精致,甚至可以用漂亮来形容,说:
“神,我刚刚可没想要杀这蠢货。”
“我在想黑桃。”
白柳微笑:“所以奖励没有了,我不会按照你的想法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