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有点惊惶地看着人,又气又恨。
赫连羽那灼热的气息扑洒过来,咬了咬他的耳朵:“皇上还不是照样给臣生孩子。”
宁书坐了半日的马车。
身子有些不舒服,吐了又吐。没什么胃口。
赫连羽将马车停下。
临时在客栈休息。
因为马车上的事情,宁书不想理人。他换下了女子的衣裳,躺在床上,有些难受地闭上眼睛。
直到一只燥热的大手,摸上了他的额头。
宁书睁开眼睛,看到男人那刚毅俊美的脸,忍不住转了过去。
“皇上就那么不愿意看到臣?”
宁书没说话。
只是暗道,宝宝,你以后千万不要像他。
后来屋中便没了动静。
宁书睡了一觉醒过来。
吃了一些东西后,便有了一点精神。
小二把热水给送到房中。
直到睡下的时候,赫连羽才回到房中。
宁书见他上了床,忍不住往里边移了一点。
却听到一阵箫声传了过来。
他忍不住抬眸看去。
发现赫连羽正在吹箫。
他听了听,觉得还挺好听的,忍不住有点惊奇。
男人注意到他的视线,继续吹着萧。
吹完一曲,出声道:“臣还是莽夫吗?”
宁书微愣,有点不自在地将视线移到一旁。
心想,会吹箫就不是莽夫了吗?
却听到摄政王的声音继续传来:“臣十六岁的时候,差点中了状元。”
宁书抬眸看去。
有点冷硬地道:“那为何你不中?”
赫连羽淡淡道:“是我故意不中的。”
宁书:“”
他总觉得这人多少有点炫耀的意思,但是宁书没有证据。
他忍不住别开视线:“你同朕说这些做什么?”
赫连羽出声道:“臣只是想向皇上证明,臣并不是一个莽夫。”
他眼眸沉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越发的晦暗起来。
宁书看着他这个样子,也有点说不出话来。
他记得,要不是当初太后使了手段,对方也不会去了边疆。
也不会在刀尖上舔血。
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份,是太后的儿子。
赫连羽将萧放下,视线落在少年隆起的肚子上。眼眸有点柔和下来,然后伸手,摸了摸。
出声道:“他今天有踢陛下吗?”
宁书摇摇头。
肚子里的宝宝很少踢他,但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赫连羽摸了好一会儿,便抱着他睡了下来。
宁书本来想挣扎,可不知道为何,又安静了下来。
他闭上眼眸。
迷迷糊糊中,察觉到男人在他眉眼落下一个吻。
随军打仗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体验。
宁书一路颠簸,肚子也已有了六个多月大。
他期间又生了一场病。
是赫连羽整日陪在他身边的。
宁书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他觉得,对方好像也不是很坏。
虽然说摄政王狼子野心。
但也是传闻中的事情。
宁书不由得审视,不知
道为什么,他有种感觉。
要是赫连羽真的想造反。
不光是太后,谁也拦不住他。
“公子的脉象倒是很稳定,老夫再开些安胎药,喝上一段时日,可安安稳稳。”
大夫小心翼翼地道。
太医自然也清楚,将军有多重视马车上的人,自然是不敢有半分马虎的。
他当初看到怀孕的少年的时候,心中十分的震惊错愕。
他自然是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宁书躺在床榻上,咬着嘴唇。
大夫不由得出声道:“公子怎么了,是不是有话要说?”
宁书脸色涨红。
他有点难以启齿,忍不住低声道:“这段时日,我身子有些不舒服。”
大夫看着人的脸色,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公子指的是房事上面的事情吗?”
宁书睁圆了眼眸,看了过去。
他这段时间,确实很难受。明明以前没有那么多的欲望,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
他觉得自实在是难以启齿,毕竟他现在可是有了七个多月的身孕
大夫看到少年这个脸色,出声道:“公子不必觉得害羞,这是正常的反应,房事的话,倒是不用担心,只要将军小心一点”
宁书听得脸上烧的慌。
他看了过去,突然打断大夫的话道:“今日的事情,你不准告诉赫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