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要说谢吗?要不是你我早死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别哭了,等着我消息。”
李火旺用手在白灵淼的手背上拍了拍,掰开他的手,向着外面走去。
他不擅长表达什么爱意,但是他不想自己经历的事情,在白灵淼身上重现,那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白灵淼连忙跟了上来,声音带着担忧地问道:“李师兄,你知道我爹娘他们去哪了吗?”
“不知道。”
“那怎么找?”
“别急,我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会有办法的。”李火旺拿出监天司的腰牌向着白灵淼晃晃。
一个村子人忽然消失了,怎么看也不算是小事,管辖牛心村的知县定是知道些什么,自己暂时可以从那里入手。
李火旺牵出一匹马来,看了一眼地图翻身上马。
他不怎么会骑马,但是没有关系,多摔几次就会了,别人摔要伤筋动骨,而他却没关系,
跌跌撞撞下,一天一夜过去,等天色渐渐变亮的时候,李火旺才总算是到了附近最大的县城。
看了一眼面前这个不大不小的县城,风尘仆仆李火旺牵着马绳走了进去。
王知县醒了,没睁眼的他轻轻地在被子里一蹬,睡另外一头的妾就连忙下床,额头抵着地板跪在地上。“恭请老爷更衣,”
王知县幽幽地睁开眼睛,在妻妾那柔软手掌的搀扶下坐了起来,他手一伸,一只早已经剥好皮的柳树枝送到他的手边。
用柳树枝轻轻在丫鬟手中的细盐上粘了粘,塞进嘴里对着牙齿左右划拉起来。
等看到王知县划拉的差不多,丫鬟连忙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紫檀痰盂。
喝了一口温水鼓着腮帮子晃了晃,他一低头,吐到痰盂里面。
等看到王知县微微闭上眼睛,拿着毛巾的丫鬟便小心翼翼把脸巾细细擦拭起来。
擦脸丫鬟退下,举着官服的更衣丫鬟缓缓围了上来。
等七八位丫鬟退下来,一身藏蓝色官服的他款款从卧房内走出来。
刚一出屋,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他抬头一看高挂的日头,顿时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今日又是这么大的日头,就没几天舒坦点的时候。”
说完他就往前走,两个拿着扇子的丫鬟连忙加紧脚步跟上。
没走几步,他就到了自己寻常办公的大木桌前,他的得力助手胡师爷已经等候多时了。
“说吧,最近可有人敲鼓告状没有啊?”
嘴上带着八字胡的师爷脸上露出一丝假笑。“回老爷话,今天就一件,那告人塞了十两银子。”
“哦?”王知县拿起晶莹剔透的凉粉吃了几口,慢条斯理地说到:“那被告何人啊?”
“那被告是从青丘倒马的马贩子,他给了一两,可这一两是黄金。”
“嗯~!今天的凉粉不错!可惜量有点少。”
听到这话,胡师爷顿时心领神会地说到:“明白了,老爷,我知道怎么私底下跟他们说了。”
说罢他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开始念起状纸来。
正在摇头晃脑听着状纸的时候,王知县就看到一个男人斜斜的居然从地上钻了出来。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王知县先是一愣,紧接着脸色又是一慌,最后猛地站了起来,手中那碗凉粉顿时撒了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