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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书见那两个奴才是个眼生的,他之前在府中的时候并未见过这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人给叫住了:“等等。”
那两个奴才抬起头来,见到正是刚回府的小公子,连忙行礼:“奴才见过小公子。”
宁书让他们起身,然后道:“我刚才听到你们说二哥,二哥怎么了?”
那两个奴才面面相窥,他们肯定是不敢在小公子面前编排二公子的话,于是连忙摇头:“没有,奴才们什么都没说。”
宁书也不想存心为难他们,只是他对他们口中的名器耿耿于怀。于是张了张口,道:“放心,你们说便是,我不会告诉二哥的。”
奴才们这才放心下来,松了一口气说:“小公子,二公子现在不知道怎么喜欢玩起了男人。我们刚才说的就是二公子从外面买了个男人回来,大人还发了好大的火,二公子也不听。”
宁书抿唇说:“那你们口中的名器,又是什么?”
奴才们露出迟疑的神色,这么肮脏的事情说给小公子听,大人会不会打死他们。
但是一想到如今的小公子就是当今的太子妃,刚才太子一句话,就把那些下人给换了。他们因为不敢多看,才免去了这个灾祸。
于是也不敢欺瞒,一五一十的都交代出来。
这名器嘛,便是床上的尤物。
都说女子身怀名器,其实男子也是身怀名器的,只是知道的人不多。他们也正是因为跟在二公子身边,听了一些话,这才知晓许多的。
于是私底下,也会惊奇的当个乐子说。
二公子本来就不避讳他们,什么事都是当着他们的面说的。
宁书听完,久久都没有应声,像是出了神。
奴才们叫了好几声。
他这才回神,然后神情有点恍惚地说:“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两个奴才走的老远,这才敢嘀咕说:“要我说,二公子宝贝的那个男人,连小公子一半的姿色都比不上呢。”
“你可别瞎说,等会儿被太子听到了,那就惨了。”
宁书心中惊疑不定,太子刚出刚要他的时候,是说出这两个字的。但也是唯一的一次,可太子,怎么会知晓这些东西呢?
他稳定了一下心神,告诉自己,太子为了了解情事,看了不少的册子。
知道这些事情也不代表什么。
可宁书无法解释,太子在床上的时候,跟以往是大有不同的。
有时候,香汗淋漓的期间,宁书不经意看去。发现太子的眼眸像是要将他一口吞了,十分晦暗。
他便心中像是漏了一片,莫名生出一点忐忑不安。
名器这两个字,一直在宁书的心间上挥之不去。
宁大人好酒好菜的款待着,他像是悬了一颗脑袋一样,生怕什么时候就掉下来。
而往日吊儿郎当的二公子,此时也是乖的不成样子,大哥性子沉稳了一点,可他京中一些好友平日都是跟他说太子怎么样的话语。
这会儿也不免觉得压力大。
这是好事吗?
简直就跟要被抄家了没什么区别,他们宁家是倒了什么大霉,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要是知道当初把宁书送到京城,会是这个模样。
他们怎么也不会将人给送去。
‘
三个儿子都不是一个夫人生的,宁书是二夫人生的,二夫人不知道朝堂的事情,只觉得自己的儿子现在是太子妃,将来可不是一个男皇后了吗?
她心中自然是十分欢喜的。
跟宁家的人倒是成了两个样子。
太子知道她是宁书的母亲,故而亲切了两分。
但是他眉眼凉薄的打量着二夫人姣好的面容,还有宁大人还算俊朗的脸庞,心想,能生出宁书这样的儿子,实在是他们万般的福气。
宁书吃着菜,但到底是有几分心不在焉的。
太子看得出来,于是在饭桌下,握住了少年郎的手,便对着宁大人说:“太子妃身子有些不舒服,孤先带他下去了。”
宁大人抹了一下额头的泪水,忙道:“太子慢走,太子妃慢走。”
宁书被太子牵回了房中。
太子问他可是不舒服?
宁书回神,忙道:“只是家中许久不回来,觉得陌生了许多。”
太子却是道:“孤也觉得他们待
你不像亲人一般。”
其实在心里却是不以为意,他巴不得府中的人都不同少年亲近。最好他的亲娘也不在意,他原本就想好了,若是这家人之前有什么苛待的地方。
那今后找个机会满门抄斩了便是。
但并非如此,他们虽对宁书亲情淡薄,但到底没有亏待什么。
太子这么想着,便将人给抱了起来:“孤今后才是宁儿一生相伴的人,是宁儿的夫君。”
他低下头,温热的气息贴了过来:“宁儿叫孤一声夫君可好?&34;
宁书脸热,他张了张口,还是有些叫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