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包东西,至少四十公斤。纯度先不说,哪怕是纯度最不好的,这么多玩意,这么拿着穿街走巷,果然是没按好心。
小乙在那边等了五分钟就催了:请问还没好吗?
林雨桐和四爷又提着包回来了,四爷面无表情的道:走吧!
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靠着双腿,朝哪边走呢?
四爷就看林雨桐,微微点了点头,林雨桐就摸出电话,拨出去一个号码,那边接的很快,‘喂’了一声。
林雨桐的声音里透着几分轻快的娇嗔:是李先生吗?我是小林啊!
那边‘嗯’了一声:小林啊,听说你到缅国了,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
本来不想麻烦您,但是这不是遇到麻烦了吗?您能来接我一趟吗?她这么说着,就看小乙:地址!
小乙摇头,林雨桐轻笑一声:位置我给您。
前后等了不到四十分钟,一辆越野狂奔而来,小乙硬是挤上了车。
来的不是什么李先生,而是一位不苟言笑的司机。
结果要进城的时候,车被拦住了,外面警车呼啸,四五个警察同时过来,检查!
小乙就看向坐在一边的两个年轻人。就见两人坦然的坐着,脚下就放着二十公斤要人命的东西。然后就见,不苟言笑的司机掏出了一个什么证件,然后警察连问都没问,直接就放行了。
车将林雨桐和四爷放到酒店门口,就直接离开了。
小乙看着两人手里的东西都愣了愣,不由的问了出来:那车是哪里的车?明显是有特权。
两人却没有解释的意思,直接拎着包进了酒店,然后进了房间。
房间里每天都会打扫,但两人这房间订了一周了,消息灵通的都知道自己和四爷住这里。她朝台灯那里指了指,然后摆摆手。
这是怀疑房间被人放了窃听器。
林雨桐直接踢了鞋子,将自己摔在沙上,这都叫什么事!我就说,何必找他们!没有新安会,还有九龙会。何必去看他们的脸色?我这里这点关系,可是用一次就少一次的。而且,这些关系,是留下救命的,不是用在这种狗屁倒灶的事上的。
行了!你少抱怨两句。四爷坐过去,给林雨桐揉穿高跟鞋穿的时间长的脚,嘴上却道:我又不是假的,在新安会是不怕查的。可要是换个帮会,我这身份就是根刺。谁敢跟我实实在在的合作。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再说了,这也就是试探,一共才那么点东西,能出什么事?
没看出来吗?故意的!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冷意:这边把货给咱们,那边就报警了。这是把咱们往死路上送呢。要我说,这金三角不来也罢,没有金三角,不是还有银三角嘛。不在华国,你以前在m国,不也做的挺好。在这边,我看那阿勇,明显就是张龙威一边的。今儿又是特意来迟了,他能叫咱们好过。还有那位常青,他要是真想帮咱们,又怎么会叫咱们跟阿勇走,还特特的拍了那个什么小乙,寸步不离的跟着咱们
行了行了!洗澡去。还没完了是吧。说着,就抱了林雨桐起来,林雨桐配合的叫了一声,又嘻嘻哈哈的笑。
另一边的房间里,两人摘了耳机。
常青看阿勇:我觉得,没什么问题了。他们肯定有假话,从一开始说什么官家的姑娘,我就不信。有些瓜葛肯定是有的,但要说有多深的关系,我不信。可不管是什么瓜葛,哪怕是给官员当情人呢。只要人家能弄来特权关系,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你要知道,华国是个大市场,以前的客户,还照常供应,咱们多个供应商而已,何乐不为?
阿勇瘪嘴:你怎么知道,这不是特意说给你听的?
有什么关系?常青摊手:这个人要真是有问题,咱们是危险。可他华国的警察还管不到咱们身上。不过就是暂时掐断了华国那边的生意而已,不过是断其一臂。可你知道的,他的话很有道理。一直叫张龙威跟徐秘书这么走近下去,是要出事的。大公子一怒,咱们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阿勇看常青,嘴里‘嘶’了一声:你是说,这个人可试着用?
常青的手在下巴下,脖子上,慢慢的画了一个弧度:不行,就杀了。能有多费事?怎么?年纪大了,也没自信了。怕他们跑了?
阿勇‘嗤’一声:成!用用试试。不过这趟活儿,得叫他们干完了。咱们也得再探探他们的底子。说着,就喊外面:回来了没?回来了没?查一点事怎么这么慢呢?
话音才落,外面冲进来个人,来了!来了!递过来一张纸,您看看,这是刚回复咱们的,那个车牌号,是属于华国大使馆的。
阿勇直搓牙花子:这是什么路数?路数可够野的。大使馆?什么意思?他看常青,什么意思?
常青瞥了他一眼:人啊,疑心病别太重!好奇心也别太重。
阿勇猛的一笑,要多灿烂有多灿烂:他要是真的小少爷,要是真能跟大使馆这样的地方扯上关系,那这个会长我还是乐意叫他做的。
常青转身,脸上又多了几分怒容:随便!说着,抬腿就走。
阿勇一副舍不得的样子:怎么走了?今晚跟人家睡嘛!没良心的!
把常青刺激的脚步更快了。等门关上了,阿勇才收了所有的表情,常青他是想当副会长想疯了。驱狼逐虎的办法,他都想的出来。是啊!我也知道这位是真的可能性很大,可是那个是狼,这个是虎啊!到底是狼好还是虎好,我还没想明白。说着拍了拍脸,哎呀!讨厌,过了十二点,人家的脸。
这位早早的睡了,四爷和林雨桐去没睡。两人到凌晨三点,就准点出门了。不用看都知道,电梯门口有人守着的。两人没走电梯,而是走的楼梯。楼梯间的门是锁着的,用的也是电子锁。刷卡才能开的。强行开门报警系统会自动报警。
林雨桐摸出一张卡来,这是从一位送餐员身上摸来的。
刷了卡,门直接就开了。进了门,顺着楼梯才十七层,直通地下车库。
海哥开着车已经在车上等着了,两人一上车,直接走就。上了路,他这才问:这就走吗?
两天后就回来。四爷道:送我们去机场,然后你直接回去,最近,这辆车别上路了,找个地方藏着。
海哥点头,就再不多话了。
上飞机前,四爷给常青了一条消息:货交给谁?时间?地点?人名?
常青一大早起来看见这短信吓了一跳,赶紧拨电话给阿勇:人呢?我们你张凯文呢?
阿勇一声带着床气的‘讨厌’从嘴里喷出去之后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他蹭一下坐起来:什么意思?不等那边回答,他就叫人:去看看,人还在不在?
等知道人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跑的时候,‘艹’了声,将电话往床上一摔: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叫你们看个人,这就把人给看跑了。他伸手拍他自己的脸:丢人啊!勇哥我还没这么丢过人呢。这一回人可丢大了。
那边常青还在电话那头等着呢,好半天,阿勇才拿起电话:人跑了,去向不明。人要是不回来,可就闹笑话了。那可是最好的x5,整整二十公斤。你知道那值多少钱的!
一公斤的出厂价是两万美金。二十公斤,就是四十万美金。
这还是在这里的价钱。但因为出货风险大,等越过边境线,这玩意就翻了十倍的价钱。也就是带回去之后局,就已经是四百万美金了。这东西要是再零散的销售出去,一公斤,以十比一的纯度配比稀释,量能翻出十倍,价钱还能再翻上一翻。这个钱敢算吗?
这要是彻头彻尾一骗子,把一伙子人都给骗了,骗了那么多货回去。
还别说,这真得被人笑死不可。
阿勇呵呵的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说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等等!常青就道:先等等!要是他把货送到了,人回来了。那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吗?
那就说明他要的更多。阿勇气道:那么多的钱没有谁会不动心。哪怕他是警察,是线人,是一切可能的人,都不会不动心的。可要是这么多的钱都喂不饱,他想干嘛!那他要的可就太多了。
要的太多还不好吗?不怕人贪,就怕人不贪。常青冷声道:听我一次!不要轻举妄动,由着它吧。
阿勇深吸了两口气:要告诉他接货的地址和人的话那条线可不能漏了。之前不是说,有一拨人跟九龙会联络吗?想要九龙会的货把这伙子卖了吧。
常青沉吟许久:坑了九龙会,还顺便想再试探一次行!再依你这最后一次。说完就挂了电话,编辑了短信了过去。
在kun明下了飞机,四爷就收到短信。
两人回了kunming,但是货还没回来。
货在哪呢?两人如今得开车,前往边境线去。货在海哥的车上了。早前,四爷就叫海哥,想办法作假一些原石。
什么是作假的原石?那种半堵的原石,从开出来的窗口看,好似玉色水头都不错。而且这种原石块头都比较大,一块石头,往往几千万的卖。可这种石头,就有作出来的。比如那些开出来的窗口,就是被沾上去的。有些做的更细的,会把一整块石头从中间切开,然后给两个切面贴上一层翡翠,再粘合在一起。赌石的时候,可以假装花了大价钱买了原石,当场解石,然后再从粘合的地方剖开,不知道实情的人,就觉得这是两面都见了翡翠了。赌赢的概率大。于是,翻出几倍的价钱往出卖。
既然这种都能做,那么把石头中间掏空,然后再粘合在一起,应该不困难。
于是,这批货没跟着林雨桐和四爷走,而是交给海哥,叫海哥夹在原石里运回来。
林雨桐和四爷只要在货到以后去提货就行。
两人从kunming租车,又一路开车往边境走。等到了地方的时候,货已经到了。将货提出来非常的顺利,直接往皮卡上一扔,就不用管了。
林雨桐不知道是不是禁du局跟边防检查的打过招呼了,反正就是过境非常顺利。以前常开那些带du品过境的,又是包在塑料袋里直接吃下去,就是塞到下身。怎么看怎么叫人觉得浑身不舒服。而且已经到了这份上了,就知道带货进来有多不容易。
所以,自家的货这么容易的就过关了,林雨桐不怀疑背后有人配合都不行。
其实她可以放在空间了,要怎么带都行,谁都查不出来。
但四爷不让:完了,你怎么跟上面解释。你这个任务报告回来怎么写?能合情合理吗?
所以,哪怕是有作弊利器,她也不能作弊。
琢磨来,琢磨去,其实还是四爷这个办法相对来说,靠谱一些。从头到尾,操办的都是自己人,很让人放心。
如今货到手了,可这唯一为难的是这个接货人。
这接货的人四爷已经报告上去了。这背后的猫腻,四爷和林雨桐此刻是不知道的。但不管这人是谁,都有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批货要不要给?不给就露馅。可给了再被警察查,也一样叫人怀疑。
怎么办呢?
四爷就看林雨桐,眼神热切。
林雨桐眨了眨眼睛,读懂了四爷眼里的意思,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叫我去黑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