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书从来没有这么憋闷过。
他为自己的元阳丢失,而感到愧疚不已,还怕师尊责怪自己。
却没有想到,司空珩玉早就知道了,还在陪他演了一场戏。
“你在怪为师?”
司空珩玉是何人,他垂着眼眸,喉咙微动。摸了摸少年的脖颈,低声道:“秘境之事,是我做的不妥了些,那时候只是一个意外为师不想让你有任何意外”
宁书看了过去,露出一个略微迷惑的神情。
司空珩玉又道:“以后离苍溟远一些。”他道:“师尊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他虽是我一根情丝,但也有我控制不住的时候。”
宁书的神情慢慢从迷惑变成了怔愣:“师尊你为何要对我做出那种事?”他犹豫了一下,觉得有些羞耻,还是没法说出那天晚上的事情。
实在是有点难以启齿。
司空珩玉不语,只是望了他好一会儿,才道:“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为师心悦于你。”
宁书心中起初只是有点不解,但亲耳听到的时候。内心还是很震惊,师尊心悦于他?
可是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也不是女主更何况,他还是男子
可这个世界不是言情世界吗?
他脑子卡壳了好一会儿:“可是我们是师徒”
司空珩玉虽面色不显,但那双浅淡的眼眸却是微微软和。然后伸出手,摸了摸少年的脑袋,动作十分亲昵:“你我虽是师徒,但我对你并未是简单的师徒之情。我心悦于你,自是把你当做道侣来看待的。”
宁书说不出话了。
他从未想过,要做司空珩玉的道侣
但是对方说心悦于他,宁书整个人都透着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如果这个人是他人,比如周无常,他肯定是没有这么纠结的,偏偏这个人是他的师尊,还是待他极好的师尊。
而且还是神无尊上。
宁书脑子一团乱,他迟疑了一下道:“师尊我”
司空珩玉却并未让他把剩下的话语说完,而是道:“师尊不逼你,给你一个时间好好考虑。”
“待你好好考虑,再给我一个答复也不迟。”
宁书还没说的话,就这么被压了下去,他没说话。司空珩玉陪他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去。
虽说是给他时间考虑,但司空珩玉这几日,却是没有给宁书独自考虑的机会。他每日都会来,还让宁书在他的住处。
看上去虽仙风道骨,无欲冰冷。
实际上,骨子里却是强势的很。
宁书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仿佛空气都无孔不入。偏偏师尊还无微不至,对他极好。
他实在说不出什么狠话出来。
宁书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他低下头。将司空珩玉带来的那晚白玉雪乳汤喝的一干二净,师尊对他是极好的,就连手上这碗东西,都是修真界难求的好东西。
只对筑基期的修士有用。
有些人有幸得到了,只会在筑基前,才会喝上那么一碗,以确保进阶的稳固。但是却是被他的师尊,当水一样的拿来给他滋养身体。
宁书已经数不清司空珩玉对他有多好了,从吃的用的,穿的。就连他里边的那件千年冰丝衣,当初周无常知道的时候,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这件衣服修真界,恐怕也没有第二件。
见少年一饮而尽,司空珩玉抬手,亲昵的将他唇边的水渍细细的擦去。
宁书却是有几分不自在地别开了脸,出声道:“师尊,我可以回去了吗?”
司空珩玉淡淡道:“苍溟最近不听话,从我这跑了。你若是回去,万一又要被他欺了怎么办?”
话语里,却是没有半点要放少年走的意思。
宁书没说话,但是心里却是在想。苍溟那天对他所做的事情,他那时很生气,如今想起来,只不过是为了为了试探罢了。
他又怎么会怪对方?
想起来,虽然都是同一个人。但比起司空珩玉所做的,苍溟那些并不算什么
。
反倒是师尊所说的。
难道秘境,跟那晚将他压在身下吻的,不正是司空珩玉本人吗?
宁书心中有些烦闷。
他忍不住询问道:“那师尊什么时候,才会放我回去?”
司空珩玉握着碗的手微微一收:“书儿,你很想从师尊这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