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的都是你们毫无事实根据的臆测,事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段明面不改色的直视着对方,脸上虽然表现得镇定无比,段明里却是咯噔一下,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调查到好几年以前的事,嘴上道,“当时黄海川占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他自己拿真金白银入股的,我那饭店投资了一百万,黄海川出资了二十万,所以他占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理所当然,当时那些钱是黄海川工作几年的积蓄,而且我投资开那饭店时,黄海川还只是市委政研室的一个小科员,无权无势,我又不知道他以后会辉煌腾达,步步高升,也不存在所谓的变相贿赂之说,你们说的那些,明显都是无稽之谈。”
“至于后来股东变更为黄海川的父亲,那是因为黄海川自个说他担任领导职务不再适合持有股份,违反相关的规章制度,所以他主动提出不再持有股份,将股东变更为他父亲,所有这些,都是有依据可查的,每一分钱的来往,也都是清清白白的。”段明继续说着,他不知黄海川为什么会被调查,但他此刻无疑要往最有利于黄海川的方向去说。
停顿了一下,段明组织着语言,又道,“我不明白你们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调查黄海川这样的好官清官,我想说的是现在像黄海川这样的干部已经不多了,如果他贪钱,那他就算不自己持有股份,也可以继续让他父亲一直持有,但后来,我想你们从工商局的资料也可以查得到,黄海川的父亲现在连股东也不是了,因为黄海川说过,他是党的干部,不仅要管好自己,也要管好家人,做什么都要清清白白的,所以他前两年让他父亲持有的股份转让给我了,像黄海川这样严于律己,又严格约束家人的官员,你们不觉得十分的难能可贵吗。”
“哟,看不出你一张嘴倒是十分能说嘛,我们是在向你问案,你倒是在我们面前给黄海川歌功颂德了。”中年男子神色嘲讽。
“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为黄海川歌功颂德,而是据实所说,我愿意为我说的话负责。”段明郑重道。
“为你说的话负责?你拿什么负责?你自己都是属于被调查对象,又有什么资格负责?”中年男子冷笑。
边上的另一名男子此刻略显沉默,拉了拉中年男子,朝中年男子使了个眼神,只听男子道,“段明,废话就不用多说了,只要你坦白跟黄海川之间的利益往来,我们马上就让你离开。”
“我跟他之间压根就没有什么利益往来,你们让我怎么坦白?”段明怒目圆睁。
“真的没有?你不再仔细想想?”男子笑容玩味的看着段明。
“看来只是一天晚上没睡觉,所以你还精神抖擞的,得多再让你熬两晚,看你还能不能嘴硬。”中年男子也出声道,说完,将那直射着段明的强光灯又调了一下,灯光的强度再次亮了几分,刺得段明眼睛难受万分。
段明此时已经反应了过来,怒道,“你们这是逼供,是诱供,是要栽赃嫁祸,是犯法,我要告你们。”
段明的怒吼声在密闭的房间里回荡着,中年男子和男子两人无动于衷的站在一旁,任凭段明叫着,他们倒要看看段明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