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也不会有‘清官难断家务事’一说了不是?!
“嫡亲的父母还在,断没有把孩子送来庶兄家里养着的道理,娘娘您说是吧!”
老娘就是不想养了怎么滴?
只是她到底是媳妇。
姚氏还是她名义上的婆婆。
她不能公然对着干,说话也只能尽量含蓄。
夏如卿听完就笑了。
“没错!”
话里的意思她听明白了。
不想养,而且,连家门都不想让进!
夏如卿笑道。
“嫂嫂知书达理,这件事,我也觉得不妥!”
“你放心,我会和大哥说的!”
其实一点儿都不必担心。
谁同意,大哥都不会同意的。
如果温氏对姚氏是恨之入骨。
那大哥也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年。
作为庶长子,他在姚氏手里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了。
倪漫雪就松了口气,点点头。
“不瞒娘娘说,如果夫君不阻拦,我一个妇道人家,还真不好说!”
毕竟她只是媳妇不是?!
就算娘家有势力,那她也是要名声的。
在京城立足,忤逆长辈,不贤不孝是大忌。
夏如卿点点头。
“没错!”
“咱们啊,终究都是要脸的,和有些人比无耻,我们比不过的!”
那个心眼偏到外太空的便宜爹。
做事情真的可以没有任何底线。
她们能比吗?断然不能!
倪漫雪垂首点点头,没再多说。
姑嫂两个凑在一处。
喝茶吃点心,又唠了一会儿嗑。
临走,夏如卿又看了看茁壮成长的小侄子。
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宫。
当晚。
宫里风平浪静,侯府也一如既往的安稳。
而侯府的新房里,就又是另一番天地。
激情澎湃?还是**一刻,都不足以形容其万一。
杨沉毅被灌了不少酒。
晚上回到新房的时候,已经有了三分醉意。
他透过朦胧的烛光,眯着眼看过四周。
就看见布满大红床帐的镂空雕花拔步床上。
坐着一个蒙着红盖头的纤细女子。
一时间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欣喜。
他知道。
盖头下,是他中意的新娘子。
也是他即将携手走过一生的结发之妻。
她虽不是出身名门,却也是有胆有识,有才有貌的良家女子。
如此,足矣。
一旁的喜婆有些碍眼。
涂满胭脂的血盆大口,在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
杨沉毅听得有些头晕心烦,直皱眉。
最后还是丫鬟提醒他。
“大爷,该掀盖头了!”
杨沉毅这才微微清醒。
他拿起系着红色团花的秤杆儿,轻轻挑起她的红盖头。
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是她。
只是和平时相比,妆容有些浓厚。
不过她五官精致,双眸清澈水润,再浓的妆容在她脸上,也不会俗气。
不但不俗气,反而还有一种精致大气的美。
他烦躁的内心。
好似春日里干涸的田野,忽然被一阵润物细无声的春雨滋润着。
一瞬间,一丝燥气也没了。
他已经有些黑红的脸忽然展颜,轻唤一声。
“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