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镗金门一事,我仔细读过,有许多秘密,当年覆灭一脉,投靠青池,恐怕也是无奈的投名状,偷偷养下遗孤,以存嗣统也是正常的。”
“司徒末应该是当年司徒翌之子,作为一脉遗孤,受重视也是正常的。”
李玄宣低声道:
“若是如此,此人就更难对付了…堂而皇之杀了他,恐怕要遭到镗金门的疯狂报复,最好能设计…”
李玄宣的言下之意明显,李渊蛟心中也有想法,一家人虽然低调,却都不是犹豫的主,突然冒出个筑基仇敌,不惧不躁,想着都是怎样要悄无声息地除掉他。
李玄宣忧心忡忡,喃喃道:
“可斗也斗不过这人,法师加上你兄妹才有合力除掉他的机会,更何况他不知道有多少底牌,身为镗金嫡系,难道保命之物会少了?”
叔侄几人各想各的,都不出声,几人已经飞到离埠郡,此处许小丘陵,林林种种的村落分布其中,李曦治手中一亮,取出一道玉符,注入法力,向着家人道:
“稍候。”
几人等了片刻,便见前方驾风疾驰而来两人,都是练气巅峰修为,年纪不小,气度雍容,一副养优处尊的模样,停在众人面前,一人恭声道:
“不知哪位是仙宗上使…”
李曦治丢出玉令,轻声道:
“青穗峰,青杜李曦治,家师袁湍,出自蕈林袁家!”
这一番话下来,两人顿时对他的背景有了了解,很是恭敬地垂下头,唯唯道:
“见过大人!见过大人!这边请…坊中诸多人手都列好了!只待大人查看…”
李曦治只摆手,答道:
“这倒是不急,先让他们等着…这几位是我家人,路上遇到歹徒袭击,受了些小伤,你先带下去,上好的灵药安排上,支出先写在我账上。”
两人急忙道:
“大人说笑了…甚么写不写的,小的这就去办。”
李曦治眯眼,笑道:
“要写。”
两人对视一眼,只唯唯诺诺:
“是…是…”
李曦治到此处来可不是来留下把柄的,他不是迟家嫡系,在宗里也没有攀上什么派系,可以肆无忌惮的收刮。
‘好大排面!’
李曦峻与李玄宣对视一眼,跟着一人下去,那老头回过头,疑惑地看了眼李玄宣,问道:
“我可曾见过前辈?”
李玄宣笑道:
“老夫曾在冠云峰坊市开过小店。”
“哦哦哦!当年我也是在那一处当过掌事的!”
这老头乐呵呵地回了几句,好像想起来什么,有些尴尬地住了口,李玄宣以秘法传音道:
“这两人我见过…当年我家还不是世家,我外出售卖符箓,这两人前来看过…趾高气扬,好不威风!如今…”
李玄宣心中暗笑,老头已经端出几样灵物,李渊蛟挑了几样便宜的用了,沉声道:
“便在处闭关歇脚,过几日便出发。”
李曦峻应声,与他一齐下去闭关了,李玄宣则在庭中应付着这人满口的阿谀奉承,忖道:
“青池弟子…真是好威风!”
……
李家,乌涂峰。
李曦明轻轻一引,丹炉之中的火焰飞跃而出,落入他手中,化为【长行元火】,他张了张口,将这火焰吞入腹中。
“练气七层…也有些时日了!”
他这些日子稳固了修为,寻时机突破了练气七层,步入练气后期,成了李家中坚战力,距离筑基又近了一步。
一旁的孟灼云衣裳半解,露出雪白的肌肤,神情慵懒,趴在地面上,手肘撑地,洁白的左手举着,握着一只细长的毛笔,另一只手按着一张画像。
她很是悠闲,时不时往上添上一笔,两只脚屈在一起翘着,在阳光中半身亮堂堂,显得皮肤细嫩,腰身盈盈一握。
李曦明解了衣,捋起她的衣袖,让雪白呈现出将露未露的状态,这才拥住她。
孟灼云吭了一声,被他转至仰面朝天的姿态,手中的笔微微一乱,柔声道:
“你又突破了…你这天赋,难怪李家把你看得紧紧的。”
李曦明做事的时候抿嘴很安静,孟灼云却停不下嘴,叨叨地说了两句,唇红齿白,在阳光下不断开合,如同一块血红灵玉,让李曦明挪不开眼,他轻声道:
“别报什么仇了,死都死了,就留在我家,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嗯?”
孟灼云哈气吭了两声,面色微红,媚眼如丝,语气却有嘲笑的味道:
“嗯?一辈子作你的鼎炉?”
“你这说的什么话!唔…”
李曦明撩起她湿润的发,一缕一缕搭在两鬓上,显现出光洁的额头,他难得劝道:
“这对你也没坏处…你那前夫也不过与你处了半年,乃是媒妁之言,难道有我强么?”
孟灼云面上闪过一丝哀婉,轻声道:
“你是天才,他不如你。”
“这就对了…你既然与他没多少感情,执着于报仇又有何意义呢……”
李曦明正要再劝,心中算盘打得啪啪响:
‘此女练气修为,又难得是个会炼丹的,只要她投入我家门前,我年年有这修行速度不说,也不用花时间在那些胎息练气的丹药上!两全其美!’
“是,我与他其实没有多少接触…只不过是媒妁之言…许了他罢了。”
面前的孟灼云却喘息两下,话锋一转,喃喃道:
“可他把我当人…”
她灵动的双目猛然盯向他,柔柔地道:
“那人聪明,可毫无势力背景,没什么好的,筑基无望,自然比不得你…可他把我当人…你身上没有半点真心。”
李曦明微微一愣,盯着她突然从酒色和迷乱之中变得坚定的眼神,孟灼云道:
“可你把我当狗,当器具,或是别的什么,把我当一件物品。”
“我叫了,我疼了,你就哄一哄,你满足了,就将我丢在一旁,你开心了,我就体面些。”
她声音带上了些涩意。
李曦明不应,反而猛然掐住她,孟灼云与他同时发出一声低叹,男人等了两息,掐了个净衣术,轻声道:
“今日的丹药,一共三种,分别是【静心】、【辅气】、【定神】,不要忘记炼了。”
言罢穿衣转身便走,不去看她的神情,孟灼云则懒得收拾,就这样仰面朝天躺着,良久才翻身,拿起地上湿了一半的画,重新拿起那笔墨,添了几笔。
黑色的墨水化开,在纸上溶成一个指头大小的斑点,孟灼云挺着胸,一丝不着地踞坐在地上,雪白的肌肤上滚落汗珠,在腿侧划过细腻的曲线。
孟灼云将这画挂好,仔细端详起来,画上的李曦明坐在大椅上,她侧身立在一旁,两人满面笑容,很是甜蜜。
“呵……”
她从喉咙中发出一声细腻的绵长冷笑,如同呻吟,发上那一朵浅蓝色的兰花在阳光中熠熠生辉。
略微写一下孟与明,不敢花大笔墨,只在边缘提一提,能让大家有个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