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法师,尽数伏诛。”
李玄锋为守岸身亡和重伤对司元礼来说几乎是截然不同的局面!他才看李玄锋威风凛凛,还有些庆幸,眼下心中唯余冰冷:
“这可截然不同了!这可截然不同了!李渊钦是迟家心腹,他一但为守备而陨落,迟家便可以大做文章!”
反倒是些散修和族修相互看了,流露出遗憾与感激之色,抬着头看向他,不知说些什么好。
他心中无论怎样冰冷,话到了嘴边只能苦涩的应道:
“怎地这…好…玄锋…”
他已经踏风而下,男人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和创口背后空荡荡的内部已经统统掩盖起来,森白霸气的至金之甲重新将他笼罩,手中的白弓轻描淡写地提着。
司元礼却脑海一震,心中不祥的预感终于成了真,暗怖道:
李玄锋的眼睛在金气沉浮间竟然有些偏向淡灰色,摆手将李清虹的话语止住,她立刻把焦急压回,持着银枪立在男人身后,伯侄两人在满天异象之中落向南岸。
司元礼呆呆地看着天空,粉色的花朵打着转落在他脸上,又被他护体的法光吹拂,扫落在一旁。
“哗啦…”
李玄锋微微点头,左手轻轻平举,慢慢浮现出一卷画卷来,这画卷长长在空中漂浮,白甲男子轻轻一抖手。
从西自东拜倒一片身影,凶厉威严的男人白甲光华,左右世家俯首,仙裔低眉,散修同族修如草般伏倒在地,甘露与花瓣如雨落下,南岸齐声而震:
“拜见大人!”
他的目光一点点从满天的异象中移回,投诸岸边的一片修士,那目光或是恐惧,或是庆幸,或是惊喜,而族修散修眼中最多的唯有一色:
“敬畏。”
‘还好…还好…’
虽然诸修前来守备是迫不得已,众修不说尽死力,至少是尽了全力的,毕竟江岸背后就是众修的族人、洞府,哪个不是拖家带口?
“恭送前辈…”
“可惜了……”
李玄锋轻笑一声,化为一阵森白之风离去,李家众人自然不必在此陪着,纷纷驾风而起,众人齐齐侧立,恭声道:
“恭送大人!”
“到时候不说李家能不能支持我等…只怕弄不好整场大战的味道都变了!”
司元礼心中冰寒如同塞了满腔冷雪,却发现越来越多的目光投过来,侧旁走出一碧衣女子,衣着华丽好看,腰间别着一剑,先向他行了一礼。
“不好!”
司元礼只觉头皮发麻,鄰谷兰映的声音却如同大钟般响彻脑海,让他浑身一震:
“元礼前辈!北修已退,可要前去救援边燕?”
司元礼侧过头,发觉整个南岸皆冷眼,寂静得落针可闻,人人的目光如剑般刺来,仿佛满天箭雨,将他扎了个通体冰凉,这些目光夹杂着探寻的色彩,一点点抵住他的胸膛。